第六回 為蓋房眾人施巧計 擴職權二人忙商討
詩曰:民間呼籲起阿房,布衣黔首忙商量;王庭有事生是非,李斯趙高另思想。
經信人這回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他們沒有因為請求受挫而停止呼籲蓋房子,發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幾個膽子大的人不甘失敗,他們結伴找到張誌立副總辦公室,以聊天的方式,滲透公司組織建造家屬樓的想法,以形成廣泛地統一戰線,擴大威懾力。
陳忠文故意用調侃的口氣,微笑著說:“張總可是秦城侯的後代,占據了風水寶地,祖先留下7分的樁基是聚寶盆呀。你村人都說,那7分地夠你發財致富了,啥時賣給我二分也沾沾光嘛。”
殷敬民接過話茬,揶揄道:“誰讓咱祖先早年從河南逃荒過來,沒有在北莽原置買田產,一直到城裏租住別人的房子做些小生意。解放後,政府分給的鳳凰台平房,如今成為國家保護文物。我家隻能住在窄小的安置公房裏,去年舊城改造拆了,如今沒有立足之地呀。我和忠文可沒有秦城侯福蔭,隻好聯合起來高價買你的地皮蓋房了,怎麼樣呀?”
張誌立沒有聽出其中譏諷的意思,以為他們羨慕自己的寬闊的樁基地,自鳴得意地搖搖頭說:“那不行。祖產怎能讓人?那還不被人罵為踢打江山的貨。我可不是黨閣老的後人,連先人的門戶都守不住能叫人嗎?你們另打主意吧。”說完得意地“嘿嘿”笑了。
殷敬民一貫看不起張誌立愛占小便宜的土財主做派,正好借題發揮,挖苦他說:“哈哈,張副總守土有責嘛,很好。佩服,佩服。咱們換個話題,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全當笑料,大家同樂。”
陳忠文借機煽風點火說:“老殷呀,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好故事,就講給大家聽嘛。”
殷敬民“吭”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地說開了。
遠古時候,北莽原上出了一個非常富有的財主,祖上留下了巨大的財富。在那個以土地為富貴的時代,他還嫌土地不足,用這些財富和自己攢下的錢廣置田畝,加蓋房產,整個北莽原幾乎都成了他的田產,房子蓋了18院。財主異常高興,經常四處走走,查看自己的豪宅大院,騎馬巡遊自己的疆土,以至於騎馬一天也看不完他的田地。
財主很勤勞,早睡早起,注意強身健體,身體很好,飯量也不錯,經營有方,財源滾滾。隨著年齡的增長,財產豐盈,田地越買越多,成就感也越來越強,整天喜上眉梢。有一天,體質堅固的老財主照例騎馬巡遊,越看越高興,不由得放聲大笑。
誰料樂極生悲,一頭餓狼被驚擾,“嗖”地一聲躥了出來,高高躍起。馬受驚了,拚命狂奔起來。財主也嚇壞了,拚命勒馬的韁繩,越勒馬跑得越快。老來不講少年勇武,畢竟年紀大了,武功高強的他漸漸筋疲力盡,難以駕馭驚馬。突然,馬向上一躍,財主抓不穩韁繩,重重的摔了下來,身受重傷。
天無絕人之路。命不該絕的他被地裏幹活的長工發現,他們急忙將老東家抬回家。孩子們火速請郎中醫治,藥石用盡,雖有好轉,卻是時好時壞。財主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遂請陰陽先生堪輿墓穴,在自己的田地裏挖了一塊墓地。他不放心別人,讓人抬到墓地,想看看自己最後的歸宿。
他原以為自己的墓地會很大,建築非常豪華,怎麼也會像原上留下的帝王將相的陵塚。可是,看到屬於自己的那麼一小塊最終安息之地,再環顧一下周圍自己購置的廣闊田地時,感慨萬千:一生擁有那麼多錢財,安歇地隻有一塊很不起眼的墳地!這與窮人沒有什麼兩樣!財主很不滿地問陰陽先生:“先生,我的財產富可敵國,為什麼我的墓地如此小。”
陰陽先生說:“你積的蔭德不夠,墓地修大了不利於後人。”
財主大叫:“老天爺,我不想死。如此豐富的物質還沒有享受夠呢,我不甘心呀!”
兒子討好財主說:“爸,你老人家功高蓋世,給我們置下這麼多的財富,要是你嫌墓地太小,我們就給你仿照漢朝皇帝陵,為你造一座占地幾十畝的大墓。”
財主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讓後世受累,你們過得好就行。”
兒子又說:“你老不願意睡大墓,我們就給你過盛大的葬禮,讓北莽源的人都來送埋。我們豁出去了,請大戲大待客過上他七七四十九天喪禮,哪怕賣幾畝好地,也要把喪事辦得熱熱鬧鬧,紅紅火火,體體麵麵。財主聽後,勃然大怒,使出最後地力氣罵道:“你們這些敗家子,祖宗的地塊不能丟,說啥也要守住土地呀。”
“哈哈哈…”、“好!”隻見王益仲與秦守盛相約走了進來。他們要為敢於直言的科長助威,勸說張誌立加入蓋房子的隊伍。
張誌立這下才明白了他們是嘲弄自己,立馬麵露慍色,不快道:“你們一唱一和的罵我,成何體統。”
陳忠文嘿嘿一笑:“我們怎麼敢罵您呐,看到您獨守空房悶得慌,進來說笑,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嘛。如果冒犯了局座,我道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王益仲連忙插話道:“大家都知道張總平易近人,才經常來你辦公室聊天,湊熱鬧的。誰敢罵你呀”
秦守盛諂媚地說:“張總一點架子都沒有,我們喜歡與你開玩笑。人們都說你是平民老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