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福奇的願望落空了,幾天沒吃食物,凍餓交加難以自己,以為會死在看守所。他徹底絕望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一直拖到11點半,看守所的炊事員送來了早餐,盡管是黑麵窩窩頭,柴福奇饞得口水都要留出來了,狼吞虎咽地吃了早餐,感覺這黑麵窩窩頭勝過一切美味佳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自己在看守所唯一的一頓飯。
柴福奇凍餓交加的熬著,直到第三天早晨,看守所關押他的房門投進一片陽光,刺得他雙眼難以睜開,停了一會兒,他仔細一看打開了。在黑臉警察的陪同下,滿臉歉意的羅德望、薑薔傑來接他出獄。
羅德望難為情地說:“柴哥,你受委屈了。”饑腸轆轆的柴福奇凍得渾身哆嗦不停,牙垮碰的咯咯作響,凍餓恐懼交加,站立不穩,見到他們好似遇到了救星,搖搖晃晃地撲到羅德望懷裏,委屈的兩股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放聲大哭。餓壞了的他也不顧什麼麵子了,接過薑薔傑遞來的牛肉夾饃,狠狠地咬了一口,死命地吃著,差點被噎死,嗆得嗚嗚亂叫。
羅德望急忙遞過礦泉水瓶,柴福奇艱難地喝了一口,狠狠地往下咽,卻依舊卡在喉嚨裏,隻好再喝了幾口,方才衝下喉嚨的饃,緩過勁來,迅速吃完了四個肉夾饃,打了個飽嗝,臉上的顏色不再蠟黃了。
薑薔傑辦理了罰款手續,他們三人打的回到下榻的賓館。柴福奇一頭鑽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調試好水溫,狠命地洗了起來,他要把兩天關押的屈辱和仇恨,衝洗的幹幹淨淨。一連洗了三次頭,反複打香皂搽洗身心汙垢。整整洗了一個小時,吹幹頭發,擦幹淨身子,爬上了床倒頭便睡,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9點。羅德望和薑薔傑來到他的房間,關切地問:“柴哥,你還要去哪裏玩?”
柴福奇沒好氣地說:“他媽的,草原上的警察太可怕了。老子哪裏也不去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呀!吃完早飯,立即返回。”
他們草草吃了早餐,司機發動車子,一路風馳電掣般的駛向天府。
回到涇渭,羅德望與相朝陽、薑薔傑一見麵大笑不止,幾盤柴福奇嫖娼被抓的光盤保留在了幾個人的保險櫃。不可一世的柴福奇,再也沒有找過鬃巍房地產公司的麻煩。
花綻落戶涇渭初步敲定,唐寅德市長應華如鬆之邀,抱著開拓眼界、提高幹部科技素質的目的率領龐大的涇渭市考察代表團,他們要前去成都訪問花綻總部,指示河濱區組成一支精幹的隊伍隨同市級相關部門前去。
池辰月深為招到大商而高興,也準備重用忠誠事業的人才相朝陽、梁馨他們。如今要去華綻總部考察,卻泛起了心思,究竟帶領哪些部門參加市政府考察團,還得思量一番。
雖然,年輕的書記兼區長官德還不錯,但是,過早的走上領導層次,耳濡目染了中國官場的潛規則,深諧用人之道,恩威並施運用自如。部下們都覺得他和藹可親,安排部署入情入理,能夠從下級的位置考慮工作,深得人心。他從不樹敵,批評人很有水準,心理暗示不亞於心理學家。
人們都說池書記很有水平,用人得當,是難得的好領導。部下們都認為是自己信得過的身邊人,覺得隻有拚命幹,方能對得起書記的知遇之恩。池辰月少年老誠,腦子環環很多,他認為不能與任何部下太親近,否則,後果難以預料。現在,他覺得按照常理經信總公司是自然的人選,說什麼也要帶相朝陽、梁馨他們去花綻。
然而,在引進花綻中他們成績過分突出,難免有功高震主的嫌疑,尤其是與自己走的太近了,已經有了風言風語;其次,在網站建設中與花綻來往過密、又接觸過華如鬆、參與花綻初選涇渭市的全過程,知道的太多了,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們了解更多的內情。看起來,適時讓他們退出,對誰都是好事。
那麼誰來做這個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