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站長當仁不讓的抓起一隻羊腿,如同餓狼一樣張大嘴巴啃了起來,“吧唧、吧唧”地拌著嘴。相朝陽看到這個德行,覺得很好笑,心裏說:暴發戶和土財主有了錢不等於富有,富了更不能說就貴。別看暴發戶腰纏萬貫,行為依舊粗俗,也就是穿了西裝的阿Q,頭上的懶瘡疤打下的烙印是無法去掉的,富而不貴。笑貧不笑娼,靠身體掙錢辦事出書也不是新聞,一切向錢看毀了一代人呀。他們沒有三五代的良好教育,錢再多還是成不了貴族。我們在城裏辦手續,也層遭遇過勒索,那些家夥請客必須是大酒店,要的就是擺譜。這家夥還真實在,雖說手握大權,還沒有擺脫農民的本性,吃飯講究實惠,點的飯菜並不高檔,全是短缺時代的水平,喝酒也是天府農民的品位。轉眼又一想,不過也好,我們節省費用才是硬道理。
相朝陽與這些人坐在一起,那些豬拌嘴和狗啃骨頭的吃法,令他腸胃一陣惡心,全然沒有了食欲。可是,為了不失苟站長的麵子,違心端起酒杯,機械的與他們喝酒,偶爾吃幾口蔬菜,很少動筷子。薑薔傑和王主任帶來的村民、建築隊的小頭目不停地敬酒,苟站長和他的嘍囉仿佛賺了頭彩,老書記和大開發商為自己敬酒,非常得意地吃了個不亦說乎,喝得天昏地暗。6瓶酒過後,苟站長舌頭有些發硬,胡言亂語道:“我、我、知、知道,這、這事、相哥負責,你、你發、發達了,別、別忘兄、兄弟。”
看著他的那副德行相朝陽仿佛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心裏罵道:“這涇渭南邊都是什麼玩意嗎?當年想去鎮電管站,經常來我家老叔、老叔叫個不停。如今,當了個小小的電管站長,有點權就不可一世了。媽的,什麼東西,當年的老叔也降格成老哥了。秦嶺腳下如今風水是怎麼了?淳樸的民風漸行漸遠,中山狼和咬死恩人的毒蛇為何常見了。”心中那個氣呀,簡直沒法說,表麵上還得裝出微笑的表情,連忙問:“苟昇呀,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嘛。老叔與當年一樣,會滿足你的。”
老板娘扭著腰身走到站長身邊,柔情蜜意地說:“苟昇哥,老叔都發話了,妹子的事你可不要忘了。”
苟昇大聲野氣地說:“相、相書記。噢,相叔,這、這是我的表、表妹。”
王主任嘲弄道:“姘頭吧。人們說,這年頭,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白天哥妹,夜晚同睡。哈哈哈。”
苟昇站長也不生氣,淫笑著誇耀似地說:“那、那個、什麼獎、的評、評委,老牛、吃、吃爛草,與、小姐玩,推、推薦、花政府錢、出狗、狗屁書。我、我也、也學他,她與是我的、相、相好、長、長得差、差不多,肥而不、不膩,味道、純、純正。”
相朝陽不想聽他的低俗言語,就說:“苟昇,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
站長喝得滿身通紅,豬頭似的臉賴兮兮說:“相好的,有、有3輛拉、拉土車……”
相朝陽不想再聽下去,爽朗地答應道:“想拉土沒問題,今天晚上就來。”
站長猛喝一杯,高聲喊著:“我這婊妹,是、婊、表子的婊。我說相、相叔義氣,我、我說實話了。”
老板娘推了他一把,浪笑道:“你就沒個正經的,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苟站長賴不兮兮地說:“哈哈哈,不理就是愛嘛。我的鞭子抽著你很受活,要了還想要。”
相朝陽言說地問:“苟昇,這麼說,我們的用電再不會有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