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中3(1 / 2)

鄭鈞雖然年輕,卻久經商場和官場,見多識廣,深諧官場的規則,在沒搞清楚對方的意圖之前,一般都是很少發言。他默默地聽著人們的宏篇大論,心裏盤算著自己要講什麼才能一鳴驚人,引起重視,所以,一直忍著沒有說話。

他內心反複斟酌,自己該不該發言,是不是弄清楚了他們各自的真正實力,然後,再談談自己的見解,引起新市長的興趣。他裝作認真聽取別人的高見,不斷完善自己的思路,時刻等待著最佳地發言時機,看到司馬東如此虛心聽取部下們的高見,他決定不再沉默了。

鄭鈞內心深處對花綻總部的做法也是有看法的,但是,吃誰的飯跟誰轉的忠誠,像金箍圈一樣約束著他的思維,不能輕易透漏半點對公司不利的內幕,良心經常責備著他,為此深感不安。自己雖然不能出賣公司的利益,但是,為涇渭發展指路並不違規。

鄭鈞認為自己摸清了司馬東的路數,於是,拉開了話匣子:“司馬市長,我為先生的真誠感動。涇渭是個好地方,發展不應當是目前這個水平,經濟社會狀況與毗鄰省會長安的中等城市地位極不適應,怎麼能夠稱作天府第二大城市,充其量不過是沿海一個小型縣的規模,沒有絲毫炫耀的本錢。中國目前發展城市群是現代趨勢,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長株潭經濟一體化帶動了大發展。涇渭地處關中核心,如此好的地理位置,為什麼不主動融入長安?鴕鳥哲學是要不得的,刻意避諱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利於發展的。世界潮流浩浩蕩蕩,和平與發展是主題,隨著社會的進步,不主動靠近、融合,很有可能失去大好機遇,甚至失去應有的地位,淪為更落後的行列也不是危言聳聽。

我就搞不明白,涇渭人就那麼害怕被長安兼並?我來天府工作也有幾年了,在涇渭市聽到的都是談條件、說困難,訴說長安的威脅。從來沒有聽到依靠長安錯位發展的說法,自甘落後,多講客觀原因,而不思改變現狀。我就不明白,涇渭人為什麼不換個思路,看到臨近長安的優勢,主動承接長安產業的轉移,緊密聯係高校和科研院所,提供優質服務,發展新興產業。”

司馬東在筆記本上仔細記錄他的觀點;齊天插話說:“你們花綻不是我們引來的新興產業嗎?可以通過貴公司引進更過的IT企業和電子企業入駐,用先進的科學技術帶動發展。鄭總的責任重大呀。”

鄭鈞笑了笑,繼續說:“涇渭在天府的地位與佛山在廣東的位置相當。你們本來就是長安圈,文化曆史與長安文化一脈相承,為什麼要互相背離?不可思議。廣州與佛山分別是廣東省的第一大、第三大城市,文化同根同源,自古一家。

在曆史上,廣佛兩地如今的轄區相同的曆史、文化,成為廣佛同城的重要基礎。人家佛山主動融入廣州,推出“廣佛同城”概念,就是廣州和佛山兩市打破行政壁壘,進行區域一體化建設。廣佛接壤邊界長約200公裏,市路網銜接較完善。我用數據說話,佛山市1997——2002五年間,國內生產總值以年均11.2%的速度增長,2002年達1168.66億元(絕對值按當年價,增長率按可比價計);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34636元人民幣,折4183美元。一、二、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由18.7∶54.7∶36.6調整為6.2∶53.1∶40.7。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85億元,比1997年增長1.68倍,年均增長21.8%。全市稅收總額249億元,比1997年增長1.7倍,年均增長21.9%。這是多麼偉大的成就。如果佛山像涇渭那樣躲避,拒不融入廣州,哪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