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能為姑娘當手絹用,心裏感激不已,自會死後不已,再死再已。”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她,從認識至今,從來沒看她哭過。即使是被他捉弄的厲害,也隻有惱意。究竟是何人,把她傷的這麼厲害?
徐華蕊在此時才覺得有些臉紅,怎麼會抱著別人哭了那麼久。莫不是被拒絕的永遠是最傷心,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王雲穀,扶我一下,我要去洗臉。”
被她當柱子抱了很久,被鼻涕眼淚抹的到處是的背景人,正是去而複返的王雲穀。他出了醫院,心心念念的卻是張瑩因為吃了醫院飯菜掛鹽水的事情,又聯想到那張瘦的猶如巴掌大的小臉,再也坐不住了。打的去了酒店,親自吩咐店裏的大廚弄了幾個大菜,葷素搭配,美味可口。又回了一院,親自給徐華蕊送過來。路上他都想好了說詞,本想從她的嘴裏挖些好聽的話出來,誰想剛進門就瞧見了那一幕,現在想想她那時候低著頭無聲哭泣的模樣,還是讓他心悸不已。他有些心驚的輕觸自己的胸口,這是怎麼了?
“哎。”他扶起她,側首隻瞧見她微低的頭。她的發絲已經漸長,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綁起來了。等過了幾日,她讀大學的時候,她的身後是不是另有別人玩她的發絲?就這麼一想,心情立時抑鬱起來。
徐華蕊卻沒想這麼多,自進了廁所門,拘了冷水洗起臉來。看著紅腫的雙眼,又想著是不是去尋冰塊過來,讓它消下去。
王雲穀看著徐華蕊一跳跳的進了裏麵,突然一想,不由哈哈大笑,“徐華蕊,怪不得你要我扶你,你是把腳哭麻了吧。”
從廁所裏飛出一團紙巾,好巧不巧的塞進了他的嘴裏。他“呸呸”的狂吐,“最毒女人心,徐華蕊,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把用過的紙扔我,髒死了。”
徐華蕊側耳聽著外麵的狂吐聲,原本悲傷的心情也有了一點點恢複,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輕的嘀咕道,“隔空取物,哈哈,那個傻孩子竟然沒發現這團紙巾就是從床頭櫃上拿的,根本沒用過,幹淨的很呢。”
“徐華蕊,你整理好了快出來。我帶了飯菜,請你吃。”
“來了。”
王雲穀坐在徐華蕊的麵前,極力的賣弄道,“這道是芋艿排骨湯,對你的腿恢複最好了。這是野生河鯽魚,最有營養了。這是百合炒藕片,這是清水煮大蝦。……”
他一道道的介紹過來,每樣菜都是問了大廚是否跟傷情無礙才拿來的。看著對麵聚精會神的眼神,他賣弄的更加詳細了。
徐華蕊抬首看他,如果這時沒有他,那她會不會拿別的東西出氣?抑或著一直哭下去?然後被母親發現,讓她擔心?她輕搖頭,她發現這不是自己能想像的。於是,誠心誠意的輕語道,“謝謝你,王雲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