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認知中,眼前這二人完全稱的上歡喜冤家這四個字,時不時的要鬧一場,為他們的緊張的高中生涯平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立時有眼力勁的同學悄悄的往後移了幾步,圈子變大了,王雲穀在徐華蕊麵前顯的清晰起來。
被水弄濕的額發,淡綠的短袖,七分長的牛仔褲,穿著牛皮涼鞋,是時下最清爽的打扮。他的神情有些懊惱,薄唇緊緊的抿著,右手緊握著放在褲側。“徐華蕊,你聾了?”
“我媽媽送我來的啊,怎麼了?”徐華蕊抬著看著眼前的男生,心裏有些鬱悶,也有些幾不可見的好笑。他算她的什麼人,這樣咄咄逼人。
“哦,阿姨回去了啊?”王雲穀突然泄了氣,原本挺直的背也垮了下來。
“我媽去忙了啊。”徐華蕊微歪了頭,似有些不虞。
王雲穀真想打自己一巴掌,笨到家了,既然自己想接她,怎麼不直接去醫院。望望四周同學好奇的眼神,他有些惱了,“你們繼續聊,我去叫服務員上菜。”
說著,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原本立在徐華蕊周圍的同學都笑起來,“王雲穀真好客。”
“那肯定的了,這家酒店就是他家的啊。”
徐華蕊斂了神色,靜靜的聽著周邊同學的聊天,想著心事。自從那次表白以後,傷心了難過了,再次見到葉平傑,她也不清楚心裏麵到底是如何想的了。偷偷的瞧?莫莫的思念?擱在現在,都成了無語的動作。
不說徐華蕊在想事情,葉平傑也在想事情。他性格冷,不愛說話,跟班裏的同學相處也是冷冰冰的。像現在,除了剛見麵打聲招呼外,就沒有什麼好聊的了。於是他撿了最靠裏的沙發上坐著,所視之處正好瞧見剛才一幕,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煩躁。從他的角度,自然看到了徐華蕊踮著腳,一跳跳上來的情景,他覺得以同學之誼,上去問候一下也無可厚非。但他又想到那天的事情,登時覺得還是什麼也不做的好。
張瑩守著酒店門,看同學來的差不多了,這才和蔣紹軍一起來到大廳,對著眾人招呼道,“同學們,快去酒席,早點吃完,我們就去唱K歌。”
眾人嘻嘻哈哈的答應一聲,挽了平時要好同學的手,相攜著找了位子坐下。
徐華蕊腿腳不方便,等她蹦到酒桌旁,隻剩下最裏麵的位子還有空位了。於是,又蹦著過去。當中,有找好位子的熱心的同學起身扶了她一把。
等她在位子上坐下來,才發現左邊坐的是張瑩,右邊卻是葉平傑,要換做平時,她肯定要興奮三天了,現在,卻巴不得跟別人換一下位置,離葉平傑遠遠的。
縱目一看,五桌酒席都坐滿了,哪裏有空位置可以換。她隻能挽著張瑩的手臂,對著班長輕聲耳語,“班長,跟我換一下位置吧。”
張瑩很奇怪,望望這一桌,除了她和同桌,還有蔣紹軍,王雲穀,葉平傑,傅明華,姚瑩,江英,餘琴,趙一明,剛好十個人。除了王雲穀和同桌有些矛盾,其他都跟同桌相處的挺好的啊,她為什麼要跟自己換位置?難道是說不想跟男生坐在一起?那自己的旁邊就是蔣紹軍,也是個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