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真的不與我一道麼?”
小半個時辰過後,一鬆的籬笆院外,江夏拱手道別,還不忘勸老人與他一同前往孤葉城。
“和你小子一道幹什麼?爺爺我自由自在慣了,一個人趕路,更逍遙!”老人說著,不由分說的向江夏的手中,塞了一瓶他自釀的葡萄酒。
江夏見一鬆已經恢複到了最初的那副桀驁模樣,說話口氣也變得陌生起來,便知道老人是不會與自己同行了。至於他會不會參與到中原武者對抗火喇國入侵的行動中來,一時半會兒,倒是難以探明。
“多謝前輩!”掂了掂手裏酒瓶的分量,江夏笑了笑,“謝前輩的酒,謝前輩的指教。江夏此生,莫敢相忘!”
一鬆哈哈大笑,道:“爺爺我可不勞你記那麼久!剛剛傳給你的本事,你給爺爺我好好的發揚光大便可,哈哈……你走吧!”
話音未落,一鬆幹脆的關上了院門。
江夏對著緊閉的院門深深一揖,對老人的無私授意,他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轉過身來,翻身上馬,朝著山下行去!
一鬆之前叫他進屋,傳授了“海納百川”的修煉心法,更講解了“弱敵”一二級武藝如何互補利用,這對於江夏來說,是一次突飛猛進的提拔。
在以後趕路的日子裏,他可以抽空修煉“白駒過隙”,然後再好好的鑽研“海納百川”。用一鬆的話說,在趕往孤葉城的路上,以他的資質,要想一躍登上“弱敵”二級的高峰,並不困難。
江夏自己,自然也是信心百倍。
“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奇遇!哥的人品還真是不錯啊,嘿嘿……”憧憬了一番自己的未來,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實力又會進一步的提升,江夏的心情自然是十分愉悅,拋開這些愉悅,想到山下還在等待他的人,不禁暗道,“我上山少說也得有兩個多小時了吧?六師兄和林門主他們,多半都等得快不耐煩啦!”
這麼一想,便催動坐騎,快馬加鞭,直奔山下而去。
“籲——”衝出狹窄的山道,江夏遠遠的望見大路對麵的茶棚,吃了一驚,連忙勒馬停了下來。
林芷蘭和小虎妞兩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二人的馬放在一邊,正悠閑的吃著野草。除此之外,茶棚下見不到一個人!
無論是之前坐此喝茶的程泗陽,還是本應趕路至此的林傲等人,甚至是這個茶棚的主人,都不見了蹤影!
茶棚周圍馬蹄印記雜亂,顯然是有大隊的人馬來過,茶棚裏桌椅板凳橫七豎八,還有好些個茶杯茶碗摔碎在地上,看上去,這兒曾經發生過一場混亂。
“這……發生了什麼事?”遠遠的,江夏向林芷蘭她們問道。
“嗯?”二女同時抬頭,顯然,剛才她們無一例外的在走神,不知在考慮什麼事情。
林芷蘭嗯了一聲,抬眼見到江夏,立刻起身上前,言帶怒氣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快說!我爹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江夏愣了一愣便明白了,顯然,這二女本來是相信了自己,於是便下山來,期盼與自己的父親見麵,可是眼前這一幕,又讓她們不得不為林傲的安全擔心。自己是唯一知道林傲行蹤的人,而且身份不明,二女此時懷疑起來,倒也合情合理。
“她們要真懷疑我,為什麼還會在這兒安安靜靜的等我,而不馬上上山來找我問個明白呢?”這個問題在江夏腦中一閃而過。
麵對林芷蘭劈頭蓋臉的問題,他隻好如實作答:“林小姐,我也覺得納悶呢!不過你可得信我,我絕對不是壞人,你可別懷疑錯了對象。”
“我看你根本就很像是壞人!”一旁的小虎妞眼睛瞪得溜圓,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啊,怎麼證明你是好人?”林芷蘭淡淡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爹爹會在這茶棚歇腳?你那老頭子同伴,又為何會與我爹爹他們爭吵?最後那幫人,難道不是你們一夥的麼?”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江夏心裏略起波瀾。道:“要證明我是好人,隻需要問問你爹便可。在凱旋城裏,若沒有我和我那位老頭子同伴啊,你爹爹現在,怕是還在邪火派手中呢!”
本來江夏不願舊事重提,搞得自己很像是炫耀功績一般,但在稚氣未脫的林芷蘭麵前,他覺得自己不把話挑明了說,小妮子根本就很難相信自己。
“你是說,是你救了我爹爹他們?”林芷蘭果然微微吃驚,腦子裏對自己剛才的懷疑,微微產生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