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江夏將孔連陽的屍體埋葬之後,騎上馬向孤葉城奔去。
邊走邊想:“哈哈,這一戰我幹掉孔連陽,可真有點打BOSS爆東西的意思!《陽元護體經》和那《火焰劍譜》,那可都是極其稀罕的極品啊!”
這一瞬間,他恍然回想起自己穿越前,那些經常坐在電腦前麵徹夜苦玩的網絡遊戲。
“奶奶個熊的,再好玩的網遊,那也比不上哥親自穿越,親手這樣一層層的升級有快感,更比不了哥這樣痛快淋漓的打怪奪寶啊!”
心中歡喜,隻盼快些見到林芷蘭,告訴她複仇得報這個好消息。
隻是現如今,進城便成了一個小小的麻煩。以江夏的武功,自然可以在天色昏暗的時候潛出城外,不被那些守城的士兵發現,可是現在,天色已經亮了不少,趕早市的鄉下居民們,也都開始迫不及待的想進入城中,出於安全考慮,守城軍士們的盤問會變得更加嚴格,江夏要想不惹麻煩的進城,並不容易。
不多時他策馬來到了殘破不堪的城北門,果然不出所料,一批背扛肩挑著山貨蔬果的商販,正在那裏依次接受城衛軍的檢查。
側耳傾聽,依稀能聽到軍士們那粗大嗓子吼出來的隻言片語。
江夏聽了一會兒,倍感事態不妙。軍士們口口聲聲說什麼“逃出城去”、“傷了幾條人命”,更提到什麼“欽犯”、“捉拿”等字眼,不用說也知道,他們一定是受了上麵的命令,加強了對進出城人員的清點,希望能找出那名欽犯。
至於軍士們口中的的欽犯到底是不是自己,江夏還有些心存疑慮:“我昨晚偷偷摸摸的出城,並沒有傷害他們半個人,他們怎麼會說什麼‘傷了幾條人命’呢”
凝思片刻,忽然豁然,暗道:“哎!我真是笨得可以!要說出城之時殺人這種事,多半也隻有那姓孔的才幹得出來!鬱悶啊,沒想到那姓孔的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能給我找些麻煩!”
不管官兵們想要搜尋的欽犯是不是自己,江夏知道,自己終歸是要進城的,而且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絕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無辜者的性命,那些軍士一個個恪盡職守,執行著上風的命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對。
江夏的身上套著一襲黑袍,甚至套著黑色的麵罩,再加上他胯下騎著的那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從上到下全黑,這讓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或許用冷峻和肅殺,勉強能夠準確的概括。
周圍那些想要進城的農人們,大多都隻是身著粗陋的棉麻衣物,更不可能有什麼高頭大馬騎乘,那些騎著毛驢騾子趕路的,已經算得上是大戶了。
當江夏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會帶來麻煩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殘破城牆上的一名軍官模樣的家夥伸手招來一名城防軍士,低頭在其耳邊耳語幾句之後,那名軍士立刻走了下來,叫了兩個同僚,一起朝著江夏走了過來。
江夏在之前與孔連陽戰鬥時,一點也沒有有過要逃走的念頭。可是現在,他忽然有了這種打算——如若不然,自己動手和城防軍交戰,勝利是肯定沒有問題,但就算突破了防線進了孤葉城,要想再安然的帶著林芷蘭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現在若是掉頭逃走,讓林芷蘭和白樺及鮑柯等人呆在一起時間太長,江夏也不放心。畢竟那兩幫人,一個是邪火教的密談,另外三個,則是被自己騙得團團轉的無常小人。
當然,更為重要的原因是,若是久久的沒見到自己歸去,林芷蘭等人多半會以為自己已經遭遇不測。江夏從來不喜歡讓人為自己擔驚受怕,所以,他必須盡快的進城。
眼見著三名全副武裝的軍士朝著自己走來,江夏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有必要,他覺著自己可以暗中使出真氣,對其中一人以性命相逼,讓其帶自己過關進城。思來想去,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滿腦子充斥著對這個法子可行性的懷疑,江夏皺著眉頭,暗暗蓄力。
那名年輕軍士走到江夏的馬前,抱拳招呼,朗聲道:“請問閣下,可是火喇國來的求和使者?”
說著回過頭去,對身後的一名同伴道:“圖兄弟,你用火喇國的問問他!”
那姓圖的軍士點點頭,抬頭對江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
此時在江夏周圍,那些準備進城賣貨購物的商賈村民們,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聽說眼前這個滿身黑衣的家夥可能是火喇國的求和使者,老百姓們自然都十分來勁。
前些日子的一場大戰,火喇國雖然敗退而去,但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結束這場戰爭,如今求和的人來到城下,似乎邊境的動蕩很快就會結束了,無論是商旅還是附近的村民,都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