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衛的弟子有十六七人,各自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江夏一看這些人多是來自翠蔭峰,也有暗月峰和白虎峰的熟麵孔。其中一人他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當初他從虎口救下一命的蒙昭陽。
蒙昭陽也看見了江夏,喜道:“江師叔,你可算回來了!掌門師叔命我們候此傳令,請你去見他老人家!”
話音未落,隻聽那名衝將上來的壯碩弟子叫道:“好哇!老東西找幫手了!這個新來的家夥不明不白的得了龍鱗墜,又糊裏糊塗的過了八尊競位,我看他多半有問題!兄弟們,上啊,大夥先把他料理了再說!”
蒙昭陽聞言暴喝一聲,道:“滕耀峰!你休在這裏胡說八道,看我先取你性命!”
眼見雙方大戰在即,江夏一口氣提到胸口,中氣十足的叫了一聲:“慢!”
聲如洪鍾,雙方頓時莫名其妙的停住了。
江夏笑吟吟的走到那壯碩弟子的麵前,上下一打量,道:“我說,這位‘要瘋’師侄啊……”
“我呸!誰是你的師侄?”滕耀峰滿臉敵意。
江夏不以為意,續道:“我請問你,你師父可是孔連陽?”
滕耀峰麵露桀驁之色,昂然道:“是又如何?”
旁邊有人更是聒噪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師尊的名諱!”
江夏點點頭,笑道:“很好,很好……”忽然滿臉怒氣,憤然道:“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者——死!”
悄無聲息的探出右手,鬼魅般的在滕耀峰的腦袋周圍一番旋轉,隻聽“叮”的一聲,那滕耀峰的腦袋上,竟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厚實的冰球頭套!
那頭套來得詭異,更將滕耀峰的整個腦袋牢牢實實的包裹了起來,頓時讓他無法呼吸,恐懼難當!
周圍他的同伴見狀,也猶如見鬼般的嚇得後退了幾步。隔著那透明的冰塊,隻見滕耀峰滿臉驚恐,雙手死死的想要將那頭套除去,可任憑他怎麼用力,卻始終無能為力。
有人幫他出主意:“撞牆!把它砸爛啊!”
情急之下,這人聲音奇大,透過冰頭套也被滕耀峰聽了去。他一聽不錯,立刻依計而行,找了一根離自己最近的大殿石柱,雙腳催動便衝了過去,想用頭去撞那石柱,以此脫身。
江夏見狀隻是搖頭,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眼見其快要撞到石柱,忽然右手一收,這一下甚至連滕耀峰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他頭上的冰頭套,竟然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可此時他衝向石柱的力道卻是難以收拾,隻聽“嘭”的一聲,滕耀峰的腦袋硬生生的撞在那堅硬的石柱上,頓時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眾人見狀不禁駭然,饒是他們這些天殺人如麻,可眼見自己同伴死得如此詭異,心中不免升起一陣寒意。
有人便想道:“聽說這姓江的在孤葉城,也是以這種妖法殺了邪火派的掌門,咱們現在即便是一起衝上去,那也是枉然送命……”
有人暗道:“滕師兄一死,咱們望日峰又少了一員大將!眼下這陽元山一片大亂,咱們該如何自保?”不禁覺得悲愴,之前的鬥誌立馬減弱了許多。
江夏見到眾人神色各異,看了看那滕耀峰的屍首,慨然道:“望日峰的弟子們聽好了!你們的師父孔連陽,是邪火派安插在我大真國武林的奸細!前些天在孤葉城外,他已經被我所殺!”
望日峰的弟子們一聽,都是麵麵相覷,不敢相信。
江夏指了指滕耀峰的屍首,又道:“這人不住的煽風點火,必是孔連陽發展的同黨幫凶。諸位夥同他們作亂,搞亂咱們陽元派,這讓天下同道見了,豈不笑掉大牙?陽元派衰敗了,豈不是正應了邪火派那幫人的心意?”
一席話說得眾人難以抬頭。
江夏一看,料定這些人裏麵,不會再有孔連陽的同黨,頓時放心許多。便道:“你們還不速速放下兵器,暫且回望日峰待命?若是繼續參與作亂,我可饒不了你們!”
一聲斷喝,這二十幾人紛紛丟下各自兵器,爭先恐後的作鳥獸散了。
蒙昭陽一看免去了一場惡戰,走上前來抱拳對江夏行禮,道:“多謝江師叔,化解了一場紛爭!”
江夏擺了擺手,道:“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如今山上亂作一團,咱們可得快些平息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