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最先聽到眾人到了木屋外的時候,江夏便隱約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了阮渭陽遇害的消息。
當時正是陸胥淵開口說,阮渭陽在白虎峰上,被毒蛇咬死。江夏雖然對自己的這幾位師兄並不了解,但各人基本的性格卻還是清楚地。陸胥淵這人一貫愛惹是生非,更是愛慕虛榮。如果是他在混戰中殺死了阮渭陽,那麼他定然會找個機會說出來,卻不會直接承認。這符合他的性格。
聽到江夏的指證,陸胥淵隻是怔了一怔,接著便仰天大笑,心想自己橫豎不是敵人的對手,現在又被人家揭了老底,待會兒真落到勁鬆峰弟子們手裏,死狀不知會如何淒慘。這一聲長笑中,隱隱透出了幾分悔意。
衛昆陽和程泗陽聽說是陸胥淵殺害了自己的師兄,當即搶上身去,代江夏出手,將其製服在地,動彈不得。
程泗陽在陸胥淵的頭上連敲了七八下,邊敲邊罵道:“你奶奶個腿兒的,殺了我那麼多寶貝異獸,爺爺還可以原諒你,可你竟然下手殺害阮師兄,奶奶的,勁鬆峰的師侄們結果了你,爺爺怕還得給你來個掘墓鞭屍方能解氣……”
陸胥淵麵如死灰,臉上那條深深的血痕不斷的滲出鮮血來,看起來就跟個死人一般。
江夏與敵人的戰鬥繼續。
火焰劍的威力不同凡響,穆天德與杜升平合力,顯然也不是他的對手。江夏本可以短時間內結束戰鬥,卻暗自心道:“此二人一心想要得到那並不存在的武功秘籍,因此犯下了不少的罪行,我要是幹淨利落的結果他們,倒是讓他們撿了個便宜。哼,不如先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再讓他們自慚形穢吧……”
打定了主意,當即右手持劍“刷”的揮出,穆天德沉穩出手,持劍防備自己麵門。與此同時江夏左掌也飄忽一掌出去,攻的是杜升平的左胸。
雙路同時出擊,右邊燃燒著烈火的短劍“鏘”的一聲與穆天德的長劍相交,便在穆天德的眼皮底下,真金刺上那詭異無比的火焰,不知為何,竟然瞬間傳到了自己的劍上!
隻見江夏神秘一笑,穆天德收回劍來,不住的揮舞,想要將大火熄滅,可任憑他怎麼揮,大火依舊肆意燃燒,看上去倒像是他也學會了那火焰劍法一般。
在左路,正當右邊穆天德長劍著火的瞬間,江夏擊出去的一掌,麵臨的是杜升平短匕的防守。江夏自然不會傻到以肉掌與兵刃硬碰,杜升平在電光石火隻見,倒巴不得對手逞英雄,一掌過來被自己鋒利的短匕刺穿。
便在掌匕將要相接之時,隻見江夏手臂微抖,“嘩啦”一聲,一股水流猛然從他左掌上噴湧而出。水龍在他強勁真氣的催動下,迅猛出擊,杜升平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中的短匕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逼得脫手而出。與此同時,他渾身上下也已被大水澆透,看上去狼狽不堪。
程泗陽見到江夏如此怪招出擊,忍不住喝彩道:“好哇,九師弟!你外繞真氣還沒教過我,現在又從哪裏學會了水火共存的方法?料理了這兩個門戶敗類,你可得好好的給我說叨說叨!”
江夏應道:“老管家,少爺答應你,哈哈……”
惡戰期間,他竟然以當初喬裝出行之時的稱呼來開玩笑,程泗陽和衛昆陽二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穆天德與杜升平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難看。
此時穆天德正想方設法的想讓自己的長劍熄火,卻又要防備江夏的下一步進攻。杜升平則想撿回自己的兵器,同樣要提放對手的突襲。二人心神各異,卻同樣失去了進攻的念頭。
穆天德多番嚐試未果,也留意到江夏似乎有意要看他的笑話,並沒有立刻搶攻,心裏有氣,忍不住哇哇大叫。杜升平此時可顧不得許多麵子問題,見到江夏遲疑,自己便冒險矮身一個翻滾,迅速取回了自己的兵器,同時繞到了江夏的右路、穆天德的左邊,抬手輕輕一推,將穆天德推到了江夏的左路。
穆天德正待詢問,卻見杜升平衝他使了個眼色,心想自己這位師弟向來頗有心計,他這麼做多半是想到了什麼破敵之策,心裏一動,緊張情緒緩和不少。
江夏將二人舉動看在眼裏,瞬間想到了杜升平的心思,笑道:“杜先生,你可真是聰明。你知道我隻能左手發水,右手發火,便將你二人互換位置,想用我的水熄滅他劍上的火,再用我的火烘幹你身上的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