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時間一晃,三天轉眼即過。
將軍府今日氣氛詭異,府中奴仆慌忙行走,很多人從府庫中抬出大箱子,兩人一杠,一箱箱的向府門口抬去。
又到登天宗來收債的日子了,箱子裏麵裝的東西都是各類靈藥和靈晶以及更多的稀奇古怪玩意。將軍府如今在連續抵債中變得一窮二白,隻要稍微值錢點東西,統統拿去還賬。
整個將軍府都快被半空了,有些人的開襠褲也被拿去當了。
讓人奇怪的是,今天來收債的人點名道姓要見林醒,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在他成為凡人後,登天宗那群人看他就鑽腦子,想來有些反常。
林醒此時正在搬進來的新房中修行,被林神吩咐的奴仆喊來,走入前堂。
登天宗派來收債的領頭人是一位年輕女子,貌美如花,明眸皓齒,氣質高冷,有種讓人高不可攀的感覺。林醒並不認識她,但看她穿著的服飾,想來應該是一位內門弟子。
在她旁邊,還圍著一大群年輕人,方譚和路帆赫然在列,尤其是前者,站在最邊上,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權離姑娘,這位便是犬子林醒。”林神姿態算不上恭敬,但也很有禮貌,畢竟命脈可掌握在這年輕女子手上呢,微笑著介紹道。
在林醒剛踏入大堂時,那群人目光便全部投射過來,打量著這位曾經的登天宗首席弟子。
權離蓮步款款走來,盯著林醒,眸子如月光般閃亮,淺淺笑道:“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你,當年你引動天鼎降臨,轟動我登天大地,雖然我隻是遠遠一觀,可印象卻也非常深刻。”
林醒表情無奈,攤了攤手道:“那都是過去的事,還提它作甚,沒有意義了。”
權離苦澀搖頭,似也為他感到悲哀,從腰間掏出一封書信,拿給林醒道:“這次我能親自來你們林家收債,完全是受蒼笑笑師姐所托,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書信。”
林醒一呆,心中生出惆悵和懷念,在路帆等人嫉妒的目光中接過,林神也是大吃一驚。
就算他再孤陋寡聞,也聽過蒼笑笑這個名字,蒼笑笑是登天宗的一位首席弟子,自幼驚采絕豔,名動八方,更是擁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追求者能從登天宗東頭排到西頭,林醒能得到她的青睞,簡直是光宗耀祖般的事情。
尤其是路帆和登天宗那群年輕人,目中似能噴出火來,一臉妒忌。
“師姐……”林醒呢喃道,表情苦澀,昔日記憶不斷衝擊腦海。
他把信封拿在鼻子上嗅了嗅,很懷念蒼笑笑身上的味道,陶醉其中。
“林醒,你大膽。”這個舉動,直接讓路帆那群年輕人坐不住了,暴跳如雷,真想把他給掐死。
權離也是俏臉生寒,那信封可是從她腰間剛掏出來,上麵至今殘留著餘溫,心中像是受到了褻瀆,萬分不悅。
“醒兒,快打開看看。”林神察言觀色,見到權離微表情,這個主可是掌控登天宗所有附屬國的納貢,可不能把她惹生氣了。催促林醒道。
林醒把書信從鼻子下挪開,表情意猶未盡,對於權離和路帆一群人來說,別提多可恨了。
閱讀上麵內容,半響後,他把信紙折疊起來,塞在了腰間,一聲長歎。
其中多處提到蒼玉石的名字,無非是幫助師尊辯解,說他也是有苦衷的,在他修為盡廢後,師尊性情變得非常暴躁,把自己關在屋中整日連門都不出。蒼笑笑言語間對林醒也是滿滿的關切,問候他生活如何,還說有時間親自來探望他。
林醒在登入登天宗後,一直勤學苦修,在蒼玉石的嚴格監管下,連下山的機會都沒有,從小到大,接觸過最多的人便是師姐蒼笑笑。
蒼笑笑是蒼玉石自幼收養的,是個孤兒,沒有姓名,這個名字還是蒼玉石為她起的。
林醒和她可以說的上是青梅竹馬,彼此間情比金堅,互有好感,而蒼玉石也看出了這一點,向兩個人承諾道,隻要林醒進階劫空境,就讓兩人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