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生日那天,張曉默請了半天假從長沙趕過來給我過生,下午5點的火車到,看了看時間,應該還趕得及去火車站接她,伸手攔了輛的,的士師傅挺能侃,甩著一口純正的京腔問:“妹子,這麼急,趕火車呢?”
“接人!”
“接人?男朋友哈?”
“……”我笑著搖了搖頭。
“別不承認,現在的小年輕可能恩愛著呢,你接我送的,當年我跟我媳婦哪能這般,讀書的時候,有次她去遼寧看我,扛了一蛇皮袋朱紅桔直殺到我家門口。”師傅想起當年爽快一笑。
“然後你就被那袋桔子給虜獲了?”
的士師傅哈哈一笑,跟我暢談起當年和他媳婦的戀愛時一些趣事,這麼一聊倒也不覺時間,一下到了火車站,下了的士,那師傅還樂嗬嗬的跟我揮手再見,L市多這麼些人倒也挺和諧。
我在出站口拉著脖子看人群,張曉默一身幹淨利落的T恤加牛仔短褲配著雙白色運動鞋出現在人群裏,比起一年前沒什麼變化,就是頭發剪短了些,張曉默見到我開心的跑過來給了個大大的擁抱,我笑著接過她的旅行包。
“提什麼東西,這麼重。”我掂量了下,好幾斤,來我這不就兩套衣服的事。
“哦,對了!”張曉默拿回自己的包,從裏麵掏出一個長方形紙箱,虧了她能把這麼大個東西放進去,張曉默把紙箱遞給我。“你不是惦記宮崎駿的手繪影印本嗎,全套在這裏。”張曉默拍了拍紙箱。
“你不是沒錢嗎?還全套,哪裏找全的?”
“你甭管了,好好收好,生日快樂!”
我感動的吸了吸鼻子,眾多兄弟姐妹中,就屬我和她關係最好,相對我那一母同胞的弟就不知道隔閡到哪裏去了。
生日party還是如往年一樣,海吃海喝一頓,然後晚上K歌,隻是每一年為我過生日的都不是同一批人,歐陽也離開了,就連申艾和鴨子都不在,大一那會兒一起過各種節日的小夥伴們,早就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唯一一直還在的隻有餘彤和陳子軒。
當初剛進大學覺得聯誼挺新鮮的,也學著去參加各種聯誼會,倒是認識幾個玩得好的哥們,天天廝混在一起,到後來卻沒怎麼聯係了,原因說來也可笑,就有次我們實驗課下課後,那三哥們在我和餘彤下課的樓下等,事先也沒聯係,結果餘彤、申艾和我一路打鬧沒瞅見他們跟我們打招呼,這小事被那三哥一化大就變成了我們耍大牌,我們也是死得冤枉。
再後來,我們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都視而不見,為了這事他們還派了個代表找餘彤好好的談了會兒心,說我們太鬧騰太張揚了,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當然我都不知道他們原話是什麼樣子的,這都是餘彤的口述,餘彤在傳述這段話的時候,我們三還鬧了別扭,估計餘彤在那哥們那裏受了刺激,回來說我和申艾太鬧了,本來她一開始還是挺文靜的,都我們給帶的,把幹係撇得一幹二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性格還能帶出來啊,再說了那三哥每次出來玩不都鬧騰的挺歡,怎麼到最後就隻有我們的事了,退一萬步講,幾個男的計較個啥東西啊!
為了這件事,申艾漸漸就不跟我倆一起了,我也一個星期沒搭理餘彤,後來狠不下心,又慢慢原諒了她,至於那三哥們,估計是我們沒能按他們的期許變成安安靜靜的美女子,很少約我們出去,就算約,我也渾身不自在,萬一吃飯興起我掀了桌子怎麼辦,到時候又得傷了他們的玻璃心,這責任我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