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今天是遇上衰星了。”丁晉鵬罵了句,擦了擦臉上的血漬,被我扇的左臉開始有些紅腫,想動手又怕我真把酒瓶插他身上,那個窩囊樣看得我心裏一陣暢快,這時門口開始聚集起人來,想想氣也出了,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心裏一放鬆,開始有些後怕起來,拿著瓶子的手也有些無力,這時阿咊伸出手把我手裏的啤酒瓶奪過,扔到一邊,抓著我的手,擋在我前麵。
“怎麼?女朋友在麵前,還想為另外的女人出頭嗎?你還真是多情啊?”丁晉鵬剛剛那拳頭討了個便宜,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阿咊,不敢動手,語言上譏諷阿咊,原來就連丁晉鵬都知道了,隻是我還甘願被蒙蔽著,我掙開阿咊的手,一臉冷漠。
“丁晉鵬你嘴巴最好放幹淨點!”我停頓了下,“為女朋友的姐妹出頭有什麼不對的嗎?比起你這個牽累自己女朋友出事,最後還拋棄她的豬狗不如的‘東西’,別人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你!”丁晉鵬憤怒的看著我,卻沒有反駁我的話,我更加肯定於果果出事跟他脫不了幹係,這孫子一句話也不說,手握拳握得緊緊的,卻因為沒了幫手懼怕阿咊不敢上前,我看著他那窩囊樣隻覺得好笑,眼珠一轉突然心生一計。
“不對,你不是東西,用女朋友的錢吃喝,知道自己乙肝晚期了還欺騙別人小姑娘和你在一起,你怎麼能算是個東西呢?”
“乙肝晚期?”那兩個男的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就知道他肯定也瞞了宿舍裏的人!
丁晉鵬的臉色被氣成了豬肝色,既不敢動手又沒法反駁我說的事實。
“告訴你,你最好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我會為你隨時準備好一把刀放在身上,哪天我忍耐到了極限,我倒不建議給你開兩刀。”我帶著深深的恨意放狠話,丁晉鵬聽了我的話,臉色由紅轉白,嚇得不清,沒種的東西,我沒管旁人什麼樣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出了男生宿舍,跑到學校公園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手心全是汗。
阿咊坐到我身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看著我,餘彤靠著阿咊坐下,嚇得有些發愣,果然美女不太適合太過暴力的地方,即使如此精明能幹的美女餘彤也免不了。看著阿咊高深莫測的笑容,我眼也不眨的回瞪過去,還在為我出頭挨的那一拳生氣,有那麼好的身手還這麼和平主義,僵持了一會兒,阿咊在我腦門上狠狠的彈了下。
“以後我可不敢得罪你,論昏昏的狡詐,一般男人都敵不過啊!”阿咊笑得一片清明。
“誇我有智謀那麼難嗎!”我摸著我的額頭,對狡詐這個詞不大樂意。
“是是是,是智謀,罵人家的同時故意提人家的病,是看準了丁晉鵬瞞著他宿舍人吧,本來就在宿舍關係差的丁晉鵬這次不被他們室友孤立才怪,沒了幫手,估計丁晉鵬也玩不出多大的花樣來,而且還得承受舍友給的壓力,最後還放狠話說要修理他,其實是怕丁晉鵬後麵伺機報複先下手為強。那個時候丁晉鵬因為欺瞞室友已經惶恐了,還經過你說要和他拚命的事,估計現在都要尿褲襠了。你不狡詐,誰狡詐啊?”阿咊笑的開心。
“那也隻對他那窩囊的性格起作用,你不要因為一個人渣而貶我吧。”我哼了一聲。
“這可不是貶義詞呢,是在嘉獎你呢,乙肝晚期,我看丁晉鵬的乙肝也最多隻是個遺傳性輕微吧,說的這麼嚴重,這不是在暗示他那兩個室友他們被傳染的可能性很大嗎?昏昏,你說我以後怎麼敢得罪你,不過你最後放狠話怎麼做到的?讓我也不寒而栗起來?”
“要想別人相信你說的話,你得在心裏承認這個話的事實性,歐陽學長說的,隻要自己都堅信不移會去跟丁晉鵬拚命,你覺得旁人怎麼看?”其實當時我是真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奶奶說我祖上是做土匪的,我估計繼承了祖上的那股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