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青絲散落在臉龐,眉頭緊鎖,黑色的麵罩遮住了她的麵容。她的手緊抓著左肩,顫抖著,有鮮血汩汩流出,她是誰?月魔嗎?李楓伸出手,想去摘下她的麵罩。
有人?……盈月費力地睜開眼睛,是楓?!……盈月從懷裏掏出已沾滿血跡的錦盒,舉給楓。“月……月之壁,拿到了……”盈月說完微微一笑,手便沉了下去。
李楓接住了她的手。她是為了拿回月之壁?……李楓想揭開麵罩念頭被打消了,他用力將她抱入自己的房內。將她安置在床上,自己便出去叫下人找郎中。
不一會,一名郎中便氣喘籲籲地跑來“公子身體有恙嗎?”
“你進來吧,其他人出去!”下人們紛紛點頭退出房間,將門關上。
李楓把郎中帶到床邊,“是她。”
“她?她是……”
“救人要緊,其它的別問,還有,不許將麵罩給摘了。”李楓囑咐郎中後,便在一旁看著郎中對她進行醫治。
郎中將盈月傷口那塊的衣服撕開,用紗布擦掉多餘的血後,便將藥撒在她的傷口處。盈月皺了皺眉,呻吟著,額頭上冒出許多汗水,待郎中將傷口包紮好後,她的呼吸才緩和了下來。
李楓用自己的袖口擦去她額頭的汗水,見她眉宇間緩和了許多,才鬆了口氣。
“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敷上藥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好的,麻煩了,謝謝,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郎中退出門去。
“等等!”李楓叫到。
“公子還有何吩咐?”
“不準和其他人提起此事,明白嗎?!”
“是,小人告退。”
郎中從外麵把門帶上,屋內又恢複原有的平靜,李楓走到床邊望著床上這神秘女子,雖不得見她的麵容,但僅從額頭和眼瞼便可想象她一定眉清目秀,還仿佛……有種熟悉的感覺……
門內雖平靜,但門外異常喧囂,馬海城一路追隨月魔,此時已達李府大門,數百官兵將李府周圍堵得水泄不通。
盈月從黑暗中醒來,肩傷的痛楚似乎減輕了許多,而四周也是一片寧靜和溫暖,這是哪裏呢?
“你醒了?”盈月剛要開口,一個聲音便進入耳中,這聲音好熟悉,盈月急忙坐起,眼前的人正是她所最害怕見到的人……楓!
“你!……”由於用力過大,肩上的劇烈疼痛使盈月輕叫了一聲。
“你別擔心,我沒有摘下你的麵罩。”盈月的心頓時踏實好多,李楓繼續說道,“謝謝你。”李楓從懷中把那錦盒拿出來。
盈月苦笑一下,“我隻是……算了。”本想說是身不由己,但轉念其實自己也很想為他拿回來的。“你打開來看看吧,看看有沒有碰壞。”
李楓點點頭,打開了錦盒,一枚狼牙月形的白玉映入眼簾,閃著幽幽白光。盈月正享這視覺之美時,李楓合上了錦盒,神情似乎有些失望。
“怎麼了?”盈月問道。
“這是假的,我想你是月魔吧!”月影不語,李楓繼續說,“這是馬海城為了抓你而下的誘餌……”
怎麼會,怎麼會……盈月不敢相信。
“月之壁絕非普通的白璧,它的表麵無一絲瑕疵,而且它放出的是藍色的光……馬海城絕不會如此輕易地讓你拿走它。”李楓握著錦盒的手緊了些。
“對不起……”盈月道歉。
“你沒必要向我道歉,我早有準備接受今後的事了,倒是我要向你說對不起,為了我家的月之壁,讓你受了如此重的傷。”
盈月搖搖頭,“沒事的,一兩天就好了。”
兩人如此平靜的對話著,讓盈月簡直忘了自己是月魔。然而馬海城的影子已步入李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