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後的山上很靜,盈月的心卻很亂,任務沒完成,那麼藥……身上的寒毒今夜又要發作了……解藥取決於盈月自己。若任務完成,解藥便是藍的,吃過之後毒立刻就緩解,而若任務沒完成……解藥便是紅的,雖能抵止寒毒,但方式則是以全身燥熱,猶如烈火焚身作為代價……想必這一次應是紅的吧……一想到這裏,盈月的心便沉了下去,但不吃又能怎樣……不知多少次盈月忍著寒毒想查情那藍色藥丸的成份,卻無一絲頭緒,而且超不過半個時辰,寒毒便可讓盈月手腳冰涼,嘴唇發紫,兩個時辰後便昏死過去,若不及時吃到解藥,恐怕早已……
到達了師父的禪房前,盈月還未說話,師父便開口:“解藥在那裏。”
“弟子無能,未完成任務,甘願受罰。”
“無妨,拿了解藥走吧。”
盈月正納悶師父的態度為何這麼反常,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急匆匆傳來,繼而又止。盈月便急忙從解藥常放的地方——屋簷下拿了解藥,道了聲“弟子告退”,離開了。
待盈月消失在山坡下,禪房的門開了。“馬大人,別來無恙啊!”方才的腳步聲原來是——馬海城發出了……
盈月換好便裝,回到客棧,雖然才開門,便已有客人上門了。
兩人在櫃台和老板娘說著什麼,盈月看了看,兩人一襲白色長衫,又加文墨的點飾。雖手持長劍,卻不失風度,再看兩人的麵容,更是清秀而充滿神韻,全然不像一介武夫。
見老板娘還在和兩人說話,盈月便獨自回屋去,收拾梳洗一下然後出去忙。剛剛洗了臉,老板娘便推開門進來了,一臉心花怒放的表情,讓盈月看得心裏發毛。
“老板娘……有……什麼事嗎?……”見老板娘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什麼都不說,盈月嚇得臉都忘記擦了。
“盈月啊,我來幫你梳梳頭,來來來,趕緊坐下。”老板娘突然熱情嚇得盈月趕緊到一旁,“快坐下啊,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盈月一步一步蹭回老板娘跟前坐下,老板娘很細心地把盈月的頭發一梳到底,盤好,然後弄了好多頭飾插在上麵,接著遞給盈月一杯水,“來漱漱口!”老板娘依然那詭異地笑著。
盈月接過杯子吸了一口,頭腦盡是問號。
“一會穿得漂亮點,剛才那兩位客官點名讓你去房裏小敘,出手真是大方啊,一下子就是200兩……”老板娘的話還沒說完,盈月的那一口水一點不剩地全噴了出來,咳了半天,老板娘在身後拍了拍她的背,“別這麼激動啊,隻是小敘有什麼關係,回頭這個月我給你三十兩賞錢。”
“別開玩笑了!我隻是雜役又沒有答應把賣身契給你!他們要是想找風流女子到後街去!”盈月怒氣衝衝地說。“所以都說了隻是小敘嘛!~”老板娘很耐心地把一激動站起來的盈月重新按回去!“不會有事的啦,再說那兩位客官指名找你,興許你們認識呢,我也不能說什麼啊,再說人家又給我了那麼多錢……”
“我是不會去的!你把錢退回去!”
老板娘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掉了,“你今天不去也得去!喏,衣服在這!不然你就別在這待了,今晚就給我走人,睡大街上去!”老板娘把一套衣服仍在盈月麵前,然後怒氣衝衝地走了,門被重重地摔上了。
“都是什麼人啊!”盈月氣憤地想,但轉念想了一下,那兩個人怎麼會指名找自己?難道真的是認識我?去就去,盈月穿好了衣服,拿了一包迷魂散別在腰間。
走出房門,老板娘指了指樓上,給了盈月一個“聽話就好”的眼神,盈月生著悶氣,想著反正到時候敢碰我就一把迷魂散扔過去,讓他們睡去吧!
不知不覺走到了房間門口,盈月咽了口苦澀的口水,敲了敲門。
“請進。”這聲音透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剛踏進門,眼睛便被什麼人擋住,手也被抓住,繼而隨著推力,一直向前,向前,最後倒在了床上,盈月心裏一驚,剛要叫,嘴也被捂住了。
“別叫啊,問你幾個問題,答對了就放了你,打錯了可要脫掉你的衣服哦!”盈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身體被點了幾下,抓住她的手放開了,但她卻依然不能動彈,眼睛也睜不開。“你的穴都被點住了,現在你除了說話哪裏都動不了。”聽這個人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但似乎沒有惡意。“好吧,答就答……”盈月鬱悶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