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孝城的路被嚴密地封鎖了,任何人都被攔下不得進入京城。
三娘尋著破綻,不想打草驚蛇,可劍將孝城封得滴水不漏,如若不成隻好殺出去了……
一隻梅花鏢剛要出手,便聽得身後有人,腳步雖輕,但她聽得到,於是便藏匿起來。少頃,身影到了跟前,是那小夥子——楊潔。
楊潔也在環顧四周,想著如何突破重圍,還未出手肩膀便被人抓住拉了過去。
“你怎麼也來了?”三娘問道。
“我是盈月的師兄,我答應過盈月,我必須去救她!”楊潔堅定地說。
三娘愣了半晌,終歎了口氣,“好吧,你我二人突破這裏,也比單槍匹馬要好。”三娘轉過頭,看看城門邊把守的官兵,“四周被守得嚴嚴實實了,想混過去怕是很難,而且你我二人突破出去的話也不好,要想個兩全之計。”
正說著,放下又走過兩人,低語著:
“這大晚上的封城幹嗎……”
“誰知道呢,上頭的事管那麼多幹嗎,值完這一宿,明咱哥倆好好喝一頓去。
“行!”
話音剛落,二人便踉蹌倒地。
楊潔從房頂上跳下來,看著三娘說,“這樣,行嗎?”楊潔脫下一個官兵的官服。
三娘微笑一下,也跳下來。
劍在周邊巡邏著,孝城被團團圍住,隻需堅持過這一晚就沒事了……可,仍然放心不下月姐,他和巧兒遠走高飛之後,這裏,會變成什麼樣呢?月魔,李楓他們又會怎麼樣呢?
劍轉身,原路返回,抬眼便看到兩名士兵正往京城方向走。
“喂!”劍叫了一聲,可那二人愣了一下後沒有停下來,“你們兩個,站住!”劍又喊了一聲,那二人才站住,卻沒有抬頭看他,劍頓覺有些蹊蹺。
“你們兩個怎麼擅自離開!”劍走到二人麵前問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那個編隊的?”
“我們……”兩人低頭吱唔說不出話。劍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麵前的人已出手。劍一把抓住那手,躲過撤出的迷魂散。看到了那人的臉,堅毅的線條勾勒出了他有神的五官,堅定的眼神中透出赴死的決心。
劍的聲音引起了周圍士兵的騷動,巧兒也即刻趕來,那二人便被團團圍住。
巧兒與劍並肩,分別抽出巧剡雙刀和紫金劍。“你們是什麼人!”
那二人未開口,也分別抽出劍,劍正準備接招,哪兒人卻從另一方向——京城突破出去,包圍的士兵完全抵擋不住,二人一下子便突破重圍,但劍和巧兒卻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四人輕功不分上下,頃刻便相遇交戰,巧剡雙刀與紫金劍的配合使那二人抵擋的有些費力。
“滾開!你們這群馬海城的走狗!”
劍愣了一下,手便鬆開,紫金劍一下被打落在地。巧兒也走了神急忙看了眼劍,刹時也被打落了武器。
劍尖直指二人喉嚨。那拿劍的二人正是楊潔和三娘。
“你們是什麼人?”劍問道。
“死到臨頭,還有心問這些。”楊潔把劍又向眼前的人頸間晃了晃。
“你們是要去救月魔嗎?!”劍又問道。
楊潔的手僵了一下,“沒錯,那又怎樣。”
“我可以告訴你怎麼救。”劍說道。
“你……”楊潔愣住了,“你不是……”手中的劍也停駐了。
“楊潔,小心是陷阱!”三娘警告道,“馬海城的人詭計多端,不可輕信 。”
楊潔又回過神,握穩了劍,惡狠狠地看著劍,“恩,別說什麼花言巧語,你能告訴我嗎?哼哼,開什麼玩笑!”
劍側頭看看周圍,孝城邊的官兵正趕過來,火把愈來愈近了,“這裏不好說,換個地方,我們的武器都在你們手裏,所以我們跑不了。”
楊潔看看三娘,三娘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走。”
黎明的陽光送出離別前的最後一吻,盈月目送明月西沉,迎接最後一次晨曦。
京城的街上戒了嚴,幾乎無人閑逛,隻有行色匆匆的官兵及幾家無人問津的商鋪。雖然天氣還算暖和,但冷清的街使人不禁增添了幾分寒意。
而皇宮卻是另一番景象。馬海城的人控製了整個皇宮,所有人在等待著,等待易主的那一刻,等待另一個王朝的開始。
馬海城一手撫著金光閃耀的盤龍玉璽,另一手抓著那張褪去冰霜,僅留血紅的舊畫,嘴角扯出一個詭笑,端詳著手中的畫卷。
“馬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是長老。
馬海城點點頭,將畫卷放入衣襟,蓋上玉璽的蓋子,將其交於長老,便跨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