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有一塊廣闊至極的大陸名為神行大陸。
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中央有一國名為天羅聖國,聖國之雄,為大地眾國之長,建國已有萬年。
天羅聖國最繁華的天京城正在經曆一場百年罕見的大雪,寒風冷冽,滿城都披上了一層銀裝。
天京城麵積相當之大,可容納人百餘萬,而統治天京城的聖帝天虹的府邸便坐落在城東一側。
天虹府占地雖廣卻並不奢華,寬大的正門對外敞開,日夜如此,門口之大可容納幾人同時進入。但如此宏偉的府邸,大門口卻沒有護衛,作為聖雄之尊,門梁上的天府兩字足以令邪惡宵小之輩不敢擅入。
府中庭院雪花紛飛,樹木花草上堆滿積雪,一片銀裝素裹之象。欄杆前,一位身著華服,劍眉星目,眉宇間似有一股浩然之氣的中年男子,他看著雪花美景卻黯然的歎了一口氣,眼中透露出惆悵之意。
在不遠處一名臉如潤玉,大眼迷神的少年正癡癡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十三年了,在十三年中,他由嬰兒長成少年,卻沒有享受過一絲家庭的溫暖。
天凡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從出生就沒見過,父親就是他唯一的至親。
父親一直疏遠著他,天凡感到很痛苦,他並不知道緣由,每次與父親短暫的相處,天凡總能察覺到父親眼中的戒備以及那悲傷的神情。
天府是天凡的家,但他對這個“家”卻相當的陌生,從小到大,天凡就被父親安排在離天京城百裏之遙的雲隱山中居住,隻有在新年才能回家與父親團聚。
中年男子亦察覺到了自己的兒子在偷偷的望著自己,他默歎一口氣,轉身便離開了庭院····
“聖子殿下,您狂戰叔叔來了。”一位腰間佩劍,身穿紫衣勁裝的貌美女子微笑著向天驕施禮稟報道。
本是一臉陰鬱頃刻間化為一臉狂喜,天凡雀躍著向庭外跑去···
一位高約一丈的巨漢走進庭院,一俯身就把奔跑而來的天凡給抱了起來。
“狂叔叔,真的好想你哦!”天凡在龍鳴懷中撒嬌著。
龍鳴把天凡舉過頭頂,開懷大笑道:“小凡,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在天凡心中,狂戰叔叔代替父親扮演著長輩的角色,他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同時也是父親的部下,每逢新年,狂戰都會拜訪天府且與天凡一起過節,在天凡的心中,狂戰就是他除父親最親的人。
“狂戰叔叔,你失約遲到了呢。”天凡嬉笑道。
“抱歉了,殿下,公務繁忙呀。”狂戰憨笑道,“喏,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天凡本是開心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一絲失望。
唉,又是糖果盒,狂戰叔叔果然還是把我當作小孩子對待。
身為天羅聖國軍部的高層,狂戰送給天凡的都是世界上最珍貴美味的糖果,而從小生活在優越富裕之家天凡對於卻奇珍美味早已膩煩了。
天凡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孩子,他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收下,因為他知道狂戰叔叔是一個感情很遲鈍的人,隻知道送給孩子糖果玩具,他也不知,天凡開始慢慢長大開始變成了大人。
“狂戰叔,再教我武功好不好?”天凡期待道。
“殿下,您的父親是不準我教你武功的。”狂戰很為難的說道,“我是他的部下,他是我長官,我是必須聽從他的命令的。”
早已料到的答案,還是令天凡神色黯然,天凡無法理解為何父親不準他練武,整個天府上下的家丁仆人,人人都習武,隻唯獨他這個萬人羨慕的聖帝之子卻不會一絲一毫的武功。
父親的理由是希望他成為一代文臣智者,天凡卻並不認同,一開始,天凡偷偷的練,府中家丁守衛因為他崇高的身份而不得不傳授他武功,連狂戰執拗不過他也教了他一點,但是最後還是被父親發現,而且是大發雷霆,天凡從沒見過父親發如此大的脾氣,最後教他武功的家丁守衛都受到了相當嚴厲的懲罰,至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教天凡武功了。
“狂戰叔叔,為什麼我父親不肯讓我練武,隻準讓我學文?”天凡苦惱道。
狂戰望著眼前這個稚氣未脫,卻長得像一個小大人般的孩子,眼神複雜難測。
“也許,您的父親是想讓殿下您平平安安成長吧。”
狂戰的回答並不能讓天凡釋懷,那一顆極度渴望練武的心是無法抑製的。
新年晚宴,天凡又是一個人與家仆們度過,父親與狂戰見麵後,就一直在書房裏秘事,直至深夜。
夜,很深。
雪終於停了,天凡踏著雪在庭院中散步,寒風瑟瑟,冰冷刺骨。
天凡心事重重,小小年紀有著與同齡人不一般的神情,生在貴胄之家,卻無法擁有平民百姓享有的權力,父親對他練武的極力排斥,在天凡心中留下深深的傷痕。
一抬眼,天凡就看到了父親,父親也發現了他,這次父親並沒有避而不見,而是輕聲道:“凡兒,跟我來,我有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