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愛瞪大了眼睛,看著鮮血從胸前破口處噴湧,連疼痛都忘了喊,仰麵倒了下去。
“什·····麼?”
捂著胸口,依然止不住鮮血湧出,憐愛隻覺自己的頭腦昏沉,視線越來越模糊。
這就是臨死前的感覺麼,好冷·······
“咯咯咯·········”
極為陰冷的笑聲在憐愛的耳邊響起,仿佛是死神踏來的聲音,她知道異魔正走過來,以異魔殘忍的本性,是絕不會給她留全屍的。
到頭來,神還是站在人類的對立麵,憐愛隻覺萬念俱灰,心中莫歎了一口氣,閉目等死。
“別了,殿下,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來生的話····”
盯著躺在血泊中的憐愛,異魔毫無憐憫的伸出自己的利爪,瞄準了憐愛的喉嚨。
異魔想斬下憐愛的頭!
天凡不顧一切的掙脫了長空無恨的阻擾,往鬥妖籠狂奔而去,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異魔一絲一毫,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救下憐愛,哪怕是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異魔裂開大嘴朝奔來的天凡獰笑著,像是嘲笑他的無能與弱小,然後繃直利爪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你敢!”
天凡悲怒咆哮!聲音之大響徹全場。
不可思議的是,異魔的利爪在距離憐愛喉嚨僅有一分的距離處竟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難道說異魔因懼怕天凡的咆哮聲而停手?顯然不可能。
憐愛的胸口正在發光,是天凡給予憐愛的琥珀色水晶吊墜發出的光芒,正是這種光芒令異魔停了下來。
彎著頭顱,異魔雙目呆滯的看著水晶吊墜,就像是孩子看到了丟失許久的玩具一般入神。
“怎麼了?”
天凡小心翼翼的靠近異魔,而異魔仍是專心致誌的盯著吊墜,對天凡靠近不聞不問。
天凡萬沒想到從未見過麵的母親留給他的水晶吊墜竟可以馴服異魔,究竟是什麼力量使異魔如此安靜溫順,天凡無暇顧及,現在最緊要的是趕緊救出憐愛大姐,及時救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此時,異魔突然站起身,看了天凡一眼後,就頭也不回的朝一號門走去。
在大家的驚愕中,異魔就這麼毫無征兆的走回自己的牢籠,好像一隻羊一般乖順。
這到底算什麼?每個人心中都這麼想。
“快!!快!,醫生,快找醫生!”天凡抱起憐愛咆哮著,焦急萬分。
·············
帝宮中。
醫官們圍坐了一團,忙了已一天一夜。
欣喜的是,憐愛因為及時救治總算保住了性命,但是也隻是暫時,還未脫離生命危險,最重要的是,再無靈藥救治,一天之內,憐愛還是會死。
天凡等人心焦的問醫官該怎麼辦。
一位醫官道:“聖子殿下,我等已盡全力,憐小姐的心髒完全被貫穿了,該說是必死無疑,若不是有一道光暈罩著憐小姐,及時止住血,就是神明下凡也回天乏術。”
天凡問了其他幾位醫官,也都無奈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長空公子,你有辦法嗎?”天凡殷切問道。
長空無恨黯然搖頭道:“殿下,我對治病療傷一竅不通,讓您失望了。”
天凡都快急哭了,憐月,憐心也隻能癡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大姐,絕望籠罩在大家心頭。
唯一能活憐愛的鳳凰血珠也僅有一顆,且早已被用了。
“鳳凰血珠····鳳凰血珠”天凡念念有詞。
突然靈光一閃,天凡叫道:“對了,我真笨,我怎麼忘了父親那還有一顆鳳凰血珠,大姐有救了!”
天凡一說,個個歡喜,隻有憐晴麵帶憂愁道:“沒有用的,遠水解不了近渴,主人奉國主之命訪問邊荒小國,距離這裏相遙幾十萬裏,時間上根本不允許,再者,就算主人能在一天內回來,那也不可能,主人是不會為一個侍衛去違反國主之命的。”
一盆冷水澆滅了大家的希望,天凡沮喪之極,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嗎?望著安詳入眠的憐愛,天凡心痛的流下眼淚。
“也···也許有人能···能就活大姐呢。”憐心小聲道。
“誰?是誰!”天凡激動的抓住憐心的肩膀,用心甩動道,“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