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攬月樓的門口,立刻就有一個滿頭插滿紅花,滿臉胭脂,身上掛滿珠簾,一身大紅色花衣的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撲了過來。還捏著嗓子親昵的說道:
“這位公子好生麵生啊,第一次來我們攬月樓吧?”
黎魅趕緊一閃,躲過了老女人的熊撲。用扇子扇了一下撲鼻而來的刺鼻脂粉味,笑容不減。
老鴇見自己撲了個空,也不氣惱,轉過身來,笑得一臉諂媚,臉上的脂粉撲簌撲簌的掉著,一張肥腸似的嘴唇塗滿的大紅唇膏,活像一張血盆大口。好久都沒有見過這般俊秀的公子哥了,這種年輕生澀的公子哥,最合她的胃口了,老鴇的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一挺飽滿的胸脯扭著肥碩的屁股就要靠過去,捏著嗓子發嗲道:
“公子不必害羞,隻要你進來我們攬月樓,包你樂不思蜀。”
黎魅趕緊伸出折扇抵住老鴇欲靠過來的身軀,咋舌的看來一眼她那波瀾壯闊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胸部,簡直沒法比啊!何況為了扮男人還用布條把它嘞平了,再看看人家那對呼之欲出的**,真是欲哭無淚啊,同樣是女人,差別咋就那麼大捏?
老鴇見眼前的公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傲人的胸部,就更加自豪了,伸手推開抵住自己的扇子,又靠了過去。
“啪~~”的一聲,黎魅甩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貼在老鴇波瀾壯闊的胸脯上,冷冷的說道:
“我要見羽櫻姑娘!”真是沒眼看了,自卑啊!
老鴇伸手拿下貼在自己胸脯的銀票,一看,五百兩!!!馬上笑顏逐開,看來又是一條大水魚啊,馬上狗腿到:
“公子隨奴家上樓,奴家馬上帶您上去。”說完便親自帶領黎魅上樓了,眼前的公子再俊美,也沒有手上的銀票吸引人啊!
黎魅跟在老鴇身後,試探道:
“我聽人家說羽櫻可是東旭國的第一名妓,怎麼就到西成國來了?”
“嗬嗬,難道公子沒有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老鴇笑嘻嘻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難道是媽媽把她買來的?”黎魅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是從犯人裏……”老鴇突然捂住了嘴巴,一臉神秘的樣子:
“公子,恕奴家不能告知。”
黎魅不慌不忙的又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她,悄悄地說道:
“我也隻是好奇而已,此事兒我不會聲張的。”
老鴇趕緊接過銀票放入口袋裏,一咬牙,說道:
“聽說她在東旭國的時候,刺傷了當地首富的兒子,所以被首富告到官府,然後她就被官府抓去充當軍妓,而我剛好去東旭國探親,路上便與他們碰麵,我見她貌美如花,就花了大價錢才把她給買了回來了,沒想到她還真是我的搖錢樹,短短幾天就把我買她的錢給賺回本了。”
“哦,原來是這樣!”黎魅若有所思的說道。
“公子,我先提醒你一下哦,那個,我們家羽櫻已經是當朝六王爺的入幕之賓了,她除了六王爺是不會接客了的,你隻可以進去聽她彈彈琴,對對詩,說說話什麼的,可千萬別做出越軌的事情啊,不然,六王爺不會放過你的,就連我們攬月樓也會遭殃的。”老鴇不放心的叮囑道。
“哦?那如此說來,我的一千兩銀票不就白花了嗎?”黎魅假裝不悅的說道。
“哎呀,公子你不是本土人士你不知道,這個六王爺脾氣乖張暴躁,陰晴不定,除了當今天子能管得住他,誰也拿他沒辦法啊!更別說我這個小小的攬月樓了,人家位高權重,他就是一怒之下強拆了我的攬月樓也敢的呀!”老鴇一談到他就色變,這樽瘟神,她還是好好供著的好,可不敢跟他作對哦。
“那他幹嘛不出錢幫羽櫻贖身啊?那就不用出來接客了啊?”黎魅問道。
“嗬嗬,贖身?那些王公貴族哪能拉的下這個臉,把一個妓女收入房啊?寧願天天往妓院跑,也不要收入房被天下人嗤笑。”老鴇輕蔑的說道。
黎魅沒有接話,這就是一個妓女的悲哀,就算她遇到一個愛她至深,寧願為她贖身娶她進門的男人。不僅她會永遠被人唾罵,就連那個男人也會被人取笑一輩子。即使她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也是一樣。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有因必有果。用黎魅的話來說,就是,出來混的,始終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