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皇上身上的逍遙散解得差不多了,身子也漸漸的康複了,在朝堂上痛斥風逸遠,並貶為庶人終身囚禁宗人府,同黨方德方丞相沒收家財暫首示眾,家人全部流放邊遠山區開荒,永世不得還朝為官。凡是太子一黨,知情不報這一律抄家收監以儆效尤!再次廢黜方雅萱的後位囚禁於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冷宮一步。接劉芸兒出來,晉封皇後,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笑到最後的才是強者。
一連串的鎮壓出來,雷厲風行的掃平了這次太子篡位的風波。
這天天氣晴朗,皇上風蒼南正攜著新晉的皇後劉芸兒在禦花園賞花。
“皇後,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風蒼南愧疚的說道。
“臣妾謝皇上疼惜,隻要皇上心裏還記掛著臣妾,就是要臣妾受再多的苦楚,臣妾也願意。”劉芸兒跪下來謝恩道。
“朕怎麼舍得讓你再受苦楚呢?這麼多年來,也隻有你最懂朕,肯陪在朕的身邊,朕十分欣慰。”風蒼南伸手把劉芸兒牽起來說道。
“臣妾能在皇上身邊伺候,是臣妾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劉芸兒嬌媚的說道。
皇上牽著她往前走,剛好看到一束開得嫣紅的海棠花,伸手擇了一朵開得最豔的,簪在劉芸兒的鬢間,回憶道:
“朕還記得你進宮那年,正是海棠花開的時節,你就在禦花園裏和宮女們笑鬧,朕就在遠處瞧著,即使海棠花開得再豔,也不及你的笑顏燦爛。”風蒼南想起當年的情景,那時的她像極了賢妃年輕時的模樣,可惜賢妃早逝,沒能與他攜手共度共享世間的尊榮,隻給他留下辰兒這個乖巧的兒子。再看一眼眼角眉梢都像極了賢妃的劉芸兒,或許是上天憐憫他吧,把她帶到了他的身邊,衝淡了不少他對賢妃的相思之情,風蒼南看著劉芸兒如花的容顏不禁感歎了起來:
“一眨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如今,你還是那般的美豔動人,可是,朕已經老了。”是啊,他畢竟比她大了將近三十歲,不服老都不行了。
“皇上不許胡說,您正值壯年,還要萬萬歲呢!”劉芸兒辯駁到。
“嗬嗬,萬萬歲?那我不成老妖怪啦?”風蒼南打趣道。
“皇上就會逗臣妾。”劉芸兒也笑著說道。
“皇後啊!朕也操勞了國事幾十年了,頗為厭煩,如果朕想要撂下這個擔子頤養天年,你會一直這樣陪著朕嗎?”風蒼南詢問道。
“皇上你所的是哪裏的話!我是皇上您的皇後,不管你去哪裏,臣妾都願意追隨。”劉芸兒表明心誌。
“那你不會覺得委屈?”皇上反問道。
“臣妾知道,皇上永遠也不會委屈了臣妾的。”劉芸兒乖巧的說道。
“就你鬼精靈!罷了,我也累了,是時候把放下重擔了。”風蒼南說道。
劉芸兒心思一轉,試探道:“皇上,那你打算把皇位傳給誰呢?”
風蒼南沉吟了一下,問道:“皇後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劉芸兒趕緊避嫌到:“臣妾可不敢妄議朝政。”
風蒼南笑著說道:“無妨,這是雖說是朝政,但也算是家事,你且說來看看。”
劉芸兒見皇上允許她說,便分析道:
“二皇子雖說戰功赫赫,在這次平定太子叛亂的事情上,也算是立了大功,雖說他做事情十分果斷利落,但他的性子有些桀驁不馴,且做事情缺乏深思熟慮。四皇子生性愛玩,無拘無束,心思純良,缺乏果敢,怕是難以掌控大局,就怕到時他輕易便受了別人挑唆,那就不好了。倒是這三皇子,性子雖說冷了些,但是心思細膩,做事張弛有度,做事情雖說不張揚,但賞罰分明,到也讓人心服口服,隻是……”劉芸兒偷瞄了一眼皇上的態度。
“隻是什麼?”風蒼南問道。
“隻是手中並無實權,怕是難以服眾!”劉芸兒見皇上並無不悅,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還是讓朕再好好思量思量吧。”風蒼南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也隻是臣妾的一些婦人之見,具體要怎麼做,還是皇上您自己斟酌著來辦吧。”劉芸兒趕緊撇清幹係。
“嗬嗬,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朕能有你這位通情達理,心思玲瓏剔透的皇後,是朕之福,是天下之福!”風蒼南哈哈大笑的說道。
風逸辰來到黎府,就看到黎魅抱著小白在發呆,便上前問道:
“魅兒,在想什麼呢?”
黎魅回過神,衝著風逸辰嫣然一笑,說道:“沒什麼,你怎麼有空來了?太子的事情剛平定,你不在皇宮裏邊呆著,跑我這裏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