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還害怕嗎?”良久,慕少溫柔的將小薇被風吹到臉上的發絲撥入耳後,開口詢問道。
“不怎麼害怕了,在你懷裏,很安心。”小薇的嘴角彎成了個淡淡的幅度,她將頭埋入慕軒墨的懷裏,享受著他獨有的體香。
“那我們去薩鶴湖畔好嗎?”要想徹底擺脫對夢魘,必須在根源處消除。
“不。”小薇往慕少的懷裏縮了縮。
望著懷中有些顫抖的小人兒,慕少心疼不已,卻又下定了決心。“小薇,乖,你要聽話。”慕少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小薇深深陷入其中,淺淺的點了點頭。
萊斯萊斯一路狂飆,不久,薩鶴湖畔就到了。
下了車,小薇卻不願意前行,她的手緊緊的拽住了慕少的衣角。“墨,我……”
“小薇,不怕。”慕少用一雙溫暖的大手撬開了小薇不安的小手,才發現小薇的手心滿是冷汗。
腦中的片段不斷閃爍,當時的情景宛如曆曆在目。慕少將麻繩拋向任雲芷的那一瞬,還有生命的倒計時響起的那一刻,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撕心裂肺。小薇緊緊捏住了拳頭。修長的指甲掐入了慕少的手心裏。
“小薇,你是最勇敢的小薇。我為你驕傲,你一定能麵對的,一定能。”慕少感受到了小薇的不安,牽著小薇的手更緊了一分。他試圖想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傳輸給小薇。
許是感受到了慕少的力量,小薇的喘氣聲淡了許多,直到整個人慢慢平靜下來,她才抹了一把冷汗繼續前行。
一步一步靠近薩鶴湖畔,她的手抓的也越來越緊。
薩鶴湖畔不同於幽湖的秀氣美,而是一種氣勢美,如畫的薩鶴湖畔雖是靜止的,卻如同奔騰不息的長江黃河,浩浩蕩蕩。同為四麵環山,卻沒有幽湖小山的秀拔青翠,而另有一番滋味,粗狂雄偉。
薩鶴湖畔上有一座劍橋,拱形的橋身屹立在湖的兩岸,據說已有很久的曆史,但這劍橋雖然沒了美麗的外表,表層也因為曆史的悠久已被衝刷的有些殘缺,卻依舊如一隻巨人般屹立著。當四季輪回,花兒擺脫不掉命運的安排,隨著花季的開始她盛開,順著花季的結束她凋零。這樣一幅幅的生命終始圖,劍橋不知看了多久。也隻有他,隻剩他,能在春季的時候看兒童放風箏時的笑顏,冬日時看蕭條的山頂。
薩鶴湖畔不如幽湖的生機勃勃,更多的是一種歎息生命的蕭條與冷清。
那日對生命的絕望不正襯托了這幅淒冷的山水畫?小薇淒冷一笑,慕少不寒而栗。
“薩鶴湖畔,真的不太適合遊玩。”
“也許,傷心的時候,可以來這兒。也隻有這兒能傾聽你的心聲了。”
是啊,幽湖如同年幼的兒童,滿臉歡顏,又怎麼能體會那一重傷感的感情。
“小薇。也許,我們年老的時候可以來這兒,這裏見證了我們的愛。”
薩鶴湖畔起初土地肥沃,環山都是鮮嫩的草,芳香的花。隨著曆史的變遷,生命的流逝,也變成了這番淒涼情景。
也許是被這的蕭條感染了,小薇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夕陽不經意間已經西下,留在天空的是那一抹絢麗的霞彩。夕陽西下,兩個人兒手牽著手,並肩離去。
刷——
萊斯萊斯突然刹住了車。
“小薇,餓嗎?”
“不餓,是假的。我們早上就出來了,然後一直沒吃東西。現在早就前腹貼後背了!”
“呃,小薇真對不起。從聖穎到幽湖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然後從幽湖到薩鶴湖畔又是好遠。都在路上顛簸了。都怪我事先沒準備好吃的東西。”
“這也不能怪你啦。咦,麻辣燙耶!我們就吃那個好嗎?”小薇突然看到路邊的麻辣燙,開心的說道。
“麻辣燙?是個什麼東西?”
“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