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躍然居,蘇菲亞和露西娜二女依然在熟睡之中,阿穆臥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閉著眼睛假寐。聽到寒回來的聲響,立即站了起來,走到寒的身邊,碩大的腦袋在寒的身上蹭了蹭。阿穆是被寒特意留下守護著蘇菲亞和露西娜的,她們兩個都處在熟睡之中,有阿穆在,也可以不被打擾。
寒拍了拍阿穆的腦袋,低聲道:“辛苦你了阿穆,你也去睡吧。”
阿穆又用腦袋在寒的身上蹭了蹭,這才走到門邊臥了下來,把腦袋埋在兩腿之間,閉上了眼睛。
寒看著阿穆笑笑,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窩之中,兩女立即嚶嚀一聲,猶如八爪魚般的爬到了寒的身上,一邊一個,抱著寒再次睡去。寒滿足地笑了笑,同樣閉上了眼睛。雖然之前經過一場大戰,但是寒的身上卻滴血未沾,沒有絲毫的血腥氣味兒,由此也可見得,寒的度已經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此時的李家,早已經亂作了一團。族長李永泰已經年過六十,又怎麼能夠經受得起如此的打擊?八個兒子一下失去了七個,差那麼一點,他李家就要絕後了啊。此時李永泰已經臥倒在了床上,雙目呆滯,口中隻是喃喃念叨著:“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李永泰的床邊,已經聚滿了人。生了這種事,李家上下全部震驚。在這西涼城方圓五百裏,李家何時受到過一絲欺辱?現在生了這樣的事,李家的人一時之間非常難以接受。
一個頭還有些淩亂的女子掩麵哭泣,哭哭啼啼地對身旁的一個老者道:“二叔,您我們李家怎麼會生這樣的事?究竟是誰要和我們過不去,要把大哥他們幾個的腦袋全都砍下來……”
一旁的老者麵容枯槁,臉色陰冷,正是李家的二當家、族長李永泰的弟弟李永耀,此時李永耀眉頭緊鎖,看著床榻上神情呆滯的李永泰,依然震驚的不出任何話來。在李家之中,平時的大事務,都是李永耀掌管,對於七公子的行徑,他平時也有耳聞。也曾多加訓斥,但是卻沒有任何成效,七公子依舊我行我素。李永耀無法,平時也就不再怎麼過問了,心中想著如果有一,七公子自己吃到了苦頭,也許會好一些。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苦頭”,竟然賠上了七公子的生命。
看到李永耀沒有話,女子身旁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子摟著女子的肩膀,道:“雖然大哥他們七人平時的口碑不太好,但是在這西涼城的地界兒,難道還有誰那麼大膽,敢和我們李家過不去嗎?”這個男子,正是女子的丈夫,名叫王虎,以前是一個獵戶,獨自一人,靠打獵為生。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李家的四姐李琳,即之前話的女子。這李琳卻是性放蕩,一眼便看中了王虎壯碩的體格,便下嫁與他。王虎入贅到李家之後,便改名叫李虎。平時沒少和七公子在一起鬼混,而且七公子也都幫著他瞞著李琳。此時七公子死去,他便再也無法向以前那般在外為所欲為,所以心中未免有些難受。
聽了這李虎的話,李永耀點了點頭。此時,另外一個威武高大的中年人道:“的確,公子他們幾個雖然平時頑劣,但是犯下的那些錯,罪不至死。這凶手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害了公子他們,難道就不怕我們李家報複嗎?”這話的中年男子,乃是李家的家臣,也是李家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名叫李正。和李永泰、李永耀,並稱李家三大高手,同時也是李家的三道頂梁柱。
李永耀聽了李正的話,沉思著轉過了頭,看向李正問道:“最近一段時間,公子他們有沒有招惹什麼外來的高手?”
李正皺眉沉思,想了一會兒才道:“我們西涼城緊鄰昆侖山,平時城內都會有大量的要進去昆侖山捕捉幻獸的外來人。但是公子他們對這些一直都不怎麼感興趣,和這些人並沒有什麼瓜葛,應該沒有才對。”
李永耀的眉頭再次緊鎖,自言自語道:“這就怪了,如果不是外來的人,在這西涼城境內,難道還有人敢和我們李家作對不成?”
一旁的李虎神色閃爍不定,眼睛不時的偷偷瞄向身旁的李琳。李永泰一眼瞥見,開口問道:“李虎,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李虎立即驚慌的抬起頭,看著李永泰,慌亂地道:“我……我……”
李永泰眼睛一瞪,道:“有什麼話好好。”
李虎被李永泰一嚇唬,立即閉上了嘴。等了一會兒,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道:“前段時間,我和大哥他們在城南的街道上,曾經遇到過一男一女。那女的長的有幾分姿色,大哥他們立即來了興趣,便圍了上去。那個男的和大哥他們言語不和,就要動手。後來,那男的…………”
李永耀眼睛一瞪,怒道:“什麼?”
李虎立即回答道:“,沒想到西涼李家竟然是一群酒色之徒,我杜戈今算是領教了。”
聽到李虎的話,李永耀和李正均是神色一緊,李正急忙問道:“後來呢?”
“後來,”李虎道,“後來大哥他們聽到對方自稱杜戈,有了一絲猶豫。杜戈的名頭,誰又會不知道呢?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但是我們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