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寬闊的墨綠草地上,百合花擺滿了紅毯兩旁,發出誘人的清香。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明亮、剔透。在遠離城市喧囂的郊外,一場華麗卻又簡單的婚禮正在進行。
賓客們坐在賓客席上小聲地交談著,個個氣質非凡,衣著高貴,手帶的配飾和頸掛的珠寶都暗示著他們非比尋常的身份。音樂忽然換成了唯美的《婚禮進行曲》,新娘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樂隊在盡心地演奏,大家都微笑著回頭注視新娘。潔白的婚紗包裹著一個麵帶笑容的女人,眼中泛起了一片漣漪,而她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飽滿圓滑,完美地襯托出她的溫柔淡雅。
短短二十米,卻像人生那樣漫長。當新郎握住新娘的雙手時,新娘眼中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在牧師一陣囉嗦之後,最神聖的環節交換戒指。新郎握著新娘的,臉上掛滿了激動,雙眼掃過在座的賓客。然而就是這麼一瞥,新郎的臉色唰一下變為青白,拿著戒指的手一抖,戒指應聲而落。
眾人隨著新郎的目光看過去,一襲亮眼的紅裙,肩膀部分是薄紗鏤空,香肩忽隱忽現,精致的鎖骨使之多了一份誘惑,高挑的身材再加上一雙十厘米的細高跟,是這個神秘的女子一下子抓住了了眾人的眼球。
大家小聲地議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她向前幾步來到那對新人麵前,優雅地彎腰拾起那枚戒指,一頭黑色的發絲被燙成大波浪,使她看起來多了一份超出同齡人的成熟。
眾人的議論還沒結束,那個神秘的女子又掀起一層巨浪。那個女子仔細看了看那枚戒指,隨手把戒指放進了手包中,頓時,婚禮現場沸騰了。
坐在賓客席最遠那個角落的男人挑眉笑了笑:“嗬,有趣!”
新郎臉色依舊發青,雙手緊握,細看可以看到手上那一條條的青筋暴起。而新娘則極力回避著女子的目光,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神秘的女人無視旁人的議論,嫣然一笑:“黎文輝,你也真是的!專門在德國定製的戒指還沒拿到就迫不及待的舉辦婚禮,隨便找一枚戒指代替,太對不起新娘啦吧!”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藍色錦盒,裏麵安靜地躺著一枚璀璨奪目的鑽戒。
全場頓時鬆了一口氣,黎文輝也呼出一口濁氣。
在一段小插曲之後,婚禮繼續進行,隻是新郎新娘的表情卻沒有了剛開始時的輕鬆,心裏多了一絲無法言說的愧疚。神秘女子走到賓客席最後麵的一排坐著,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婚禮的進行,眼中的背上慢慢溢出,裏麵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恨。
角落裏的那個男人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這個情緒複雜的女人,一雙誘惑的桃花眼微眯。也許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難以自拔,連這個離自己僅4、5米的男人也沒有注意到。而那個男人也沒有上前打擾,就這樣坐著靜靜地觀察眼前這個女人情緒的變化,悠然自得的揉了揉自己栗色的頭發。
時間慢慢流逝,賓客都準備離開前往市區參加接下來的晚宴。當賓客們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黎文輝走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麵前。
“若晴,你怎麼從新加坡回來了?不是說最近都沒空嗎?”
黎若晴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回答道:“今天父親結婚女兒怎麼能不到場呢?父親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也不告訴我,害我急匆匆趕著回來。”
黎若晴說得如此輕鬆,臉上掛著笑,在黎文輝看來就像在撒嬌,心裏的千斤重石也放下。隻是他沒有看到黎若晴眼中的無奈、怨恨以及深不見底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