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郗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黎若晴纖細的手臂,開口道:“你去‘淺色’幹嘛?”
黎若晴也不打算隱瞞,畢竟到時候他自然也會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毫不掩飾地說:“我弟弟,黎若君,被‘淺色’壓在那裏,等我去贖人。”
夏言郗深深地皺了皺眉頭,眼中有了明顯的複雜情緒,隻是黎若晴卻看不到。
再次加速,夏言郗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而黎若晴緊閉著眼心中暗想:真的是把車當飛機開了吧!
“唧!”的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黑色旋風終於停在了‘淺色’的門前,黎若晴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淺色’便坐落在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地段。‘淺色’門前的大理石倒映著夏言郗和黎若晴的模樣,黎若晴快速下車走向‘淺色’。
高跟鞋與大理石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忽的一下黎若晴止住腳步轉回頭說了句“你需要什麼盡管開口,作為今天幫助我的報酬”後便繼續向‘淺色’走去。而夏言郗則單腳支撐著機車停在那裏。
一進入‘淺色’,音浪撲麵而來,腳底的地板都在震動,酒吧裏人來人往,服務員靈活的在人堆裏穿梭卻又不碰到身邊的顧客。五彩的光束在黑暗中閃爍不停,並沒有印象中的烏煙瘴氣,但是人群密集時的雜亂讓黎若晴不禁皺眉。
拿出手機回撥剛才的號碼,接通後什麼也不說,隻是讓酒吧裏嘈雜的環境去證明自己已經到了。
然而在酒吧的第二層最裏麵的豪華包廂內!“老板,黎若晴好像已經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低聲說道,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眼眼角一直延伸到臉頰。
坐在角落裏的黎若君猛地抬起頭,滿眼憤怒的盯著坐在沙發中的那個男人。
“恩!”被喚作老板的那個男人漫不經心的答道,瞥一眼黎若君,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說:“時間剛剛好!把她請上來。”
刀疤男子轉身出了包廂向一樓走去。
而黎若晴坐在吧台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冰水,將冰水舉著與雙眼平行,透過晶瑩的液體觀察著在舞池中盡情扭動身軀的男男女女。
忽然,一個魁梧身材的人出現在視線中並快速向自己走來。黎若晴動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精致的玻璃杯,再抬眼那個男人已經到了跟前。黎若晴一眼便看見了他臉上那道明顯的疤痕,雖然猙獰卻在無形中為這個男人增添了一抹難以言說的氣質,沉穩,精煉。
刀疤男子打量了一下黎若晴,開口道:“跟我上二樓。”
黎若晴挑眉,好眼力,隻是似乎太小看人了!“二樓就不必了,你們要什麼才放人,說吧。”黎若晴慵懶的捋了捋長長的發絲,將目光移向不遠處熱火朝天的舞池刀疤男子緊緊盯著黎若晴,黎若晴被那種壓迫的氣勢弄得渾身不自在。看來這次麻煩了!黎若晴心中暗想。
還沒等黎若晴反應過來,刀疤男子已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眼中的壓迫更深了,緩緩開口道:“不要浪費老板的時間。”
說完手掌用力,像是要強行把黎若晴帶上二樓,黎若晴也不反抗,畢竟就算反抗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吃虧。隻是這就樣上二樓,會發生什麼就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黎若晴心中暗想。就在黎若晴在想權宜之計時,她的腰被另一個有力的手臂環住以至於刀疤男子也停了下來。
黎若晴鼻子中充斥著一種不算陌生的味道,抬頭一看,果然是他,也許能幫幫忙吧。
刀疤男子回頭一看,眼中出現了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又消失了,黎若晴並沒有放過他眼中任何一絲變化,心中揣測:看來是熟人,也許事情會簡單一點吧!“首義,就麻煩你去告訴唐岩,說,我和黎若晴一起在這等著他。”夏言郗的口氣無法反駁的肯定,首義皺了皺眉頭,不過倒也沒有再為難轉身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