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是李輝帶著他們親自找到,李輝親自指認,可以確定這具屍骨就是李輝,除非李輝撒謊,不過DNA鑒定更科學,更容易讓人信服。
趙亮來到屍骨身旁,仔細打量著頭骨說道:“鈍器,能推測出是什麼凶器?”
法醫拿起頭骨解釋說道:“局長,你看傷口,呈圓形。直徑兩公分,從傷口來看,傷口位置在後腦勺,凶手是從背後出手,凶器是一件直徑兩公分的鈍器,鈍器種類太多,不好具體判斷是什麼。”
祁陽說道:“從屍骨幾處傷口來看,死者生前遭受重擊,你們覺得是什麼可能?”
“如果是搶劫大可正麵出手,從背後出手會不會是尋仇,凶手隻是給他一個教訓,卻沒想到下手重了些,把人打死了。”
如果李輝走在回去的路上,那這很可能是謀財害命。
可李輝喝醉了,偏偏不記得當晚發生過什麼事。
尋仇,謀財害命,動機是什麼?第一案發現場還不知道是哪裏,在加上李輝失蹤三天才報警,三天時間足夠凶手掩蓋一切證據,從時間來看李輝妻子李紅也有重大嫌疑。
李輝是個牌友,夫妻之間不和睦,因為打牌爭吵不斷,但這還不足以成為殺人動機。
法醫說道:“目前來看,屍骨身上共有六處損傷,致命傷在後腦勺,顱骨受損而死,從傷口痕跡來看,死者先是後腦勺遭受重擊摔倒在地,凶手用凶器對死者一頓猛打,在其身上造成多處損傷。”
祁陽說道:“傷口如果是從後麵造成,我們假設一下,有人跟在機會身後突然對其出手。”
“有這種可能,說明李輝還沒有走到家門口就遭人殺害。”趙亮說道:“抓緊時間,我需要盡快拿到DNA鑒定,還有死者的死亡報告。”
“是,局長。”
六年來這是李輝第一次知道自己死因,傷口在頭骨也是致命傷,誰會下這麼重的手。
“大人,我死的冤屈,你一定要找到殺害我的凶手。”李輝在令牌中苦苦哀求。
這是李輝心結,也是他怨念所在,如果幫李輝找到殺害他的凶手,他的怨氣會自行消散,本來祁陽大可把李輝押入陰司,誰對誰錯,地府自有公論,但祁陽遇見,不管於心不安。
不管李輝做過什麼,他已身死,自有陰司律法治罪,但李輝的死,凶手依舊逍遙法外,一個人的身死,毀滅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一件陳年舊案最難的是線索,別說抓到作案凶手,就連凶手是誰,到現在都不知道,六年來警方一點線索也沒有,第一案發現場在哪都不清楚,查,從何查起?
兩人出了警局後,趙亮開著車,朝李輝家而去。
李輝家在城區,距離不遠,在李輝指引下兩人很快來到李輝家門前。
這是一棟民建房,看起來雖說不上好,但周圍房子格局大多一樣很普遍。
大門是一座鐵門,祁陽還未走上前,李輝已經按耐不住心情的喜悅。
祁陽走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子打開門,他看起來皮膚黝黑,飽經風霜,看上去消瘦許多,他的手指粗糙,像是老鬆樹的皮,有的地方還裂開一個個的小口,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