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給羅貫中讓座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伯溫。
羅貫中向劉伯溫施禮:“羅某謝過大哥!”
劉伯溫欠了欠身回禮:“劉某見過羅老弟!”
兩人一見如故,說起的話也甚投機。
趙寶豐空著手,文質彬彬走來。
整個屋子裏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向趙寶豐聚攏來,都在打量著這個老學究,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趙寶豐掃了一眼大夥兒,開門見山地說:“今天諸位聚集在這裏,有送子求學的,當然也有會我這個朋友的!我們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麵,你們肯定有很多的疑惑。”說到這裏,眼光瞟了一眼台下,不禁厲聲問:“誰是最後一個進來的,請站起來!”
所有在場的人都懵了,麵麵相覷。羅貫中看著掃來的目光,站了起來,凜然地說:“稟報先生,羅貫中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趙寶豐轉怒為喜:“不卑不亢,自如大方!好!你是拜師求學還是訪師拜友?”
羅貫中:“回答先生,家父說先生是杭州第一大儒,也是天下當今文學名流,先生學識淵博,不亞孔孟!所以學生是來拜師求學!”
趙寶豐拈著山羊胡須說:“好!你聰明伶俐,能言善語,這個學生我收下了。”
眾人紛紛向羅貫中投來羨慕的眼光。羅三眼也非常激動,看著如此爭臉的兒子,那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隻有少數的人,是慕名來拜訪趙寶豐的。大多數人都是來求學的,要想做趙寶豐的學生那可真不容易,不但有良好的家庭背景,更關鍵的必須是可造之才!
每一次拜求的學子不少,可是到了入學籍的時候,就隻有極少數的一些人留了下來。諾大的書院,靜謐的猶如古刹廟宇,冷冷清清。
羅貫中能讓趙寶豐一眼識中,肯定。那簡直就是旱地雷聲,怎不驚嗨四座啊!
趙寶豐看著台下疑惑的人,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為了釋疑,趙寶豐出了題目。
趙寶豐說:“我從來不教無用的學生,當然我從來也不放棄可造之材!為了檢驗你是不是可造之材,我出一題,你們來回答?”
大夥兒眼巴巴的等著趙寶豐出題。可趙寶豐呢,居然走了出去。大夥兒都懵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有很多人認為先生取題去了,當然也有的認為先生突然有急事離開了。隻有少數的人,在思索著,琢磨著先生的話。因為屋子裏沒有紙筆,所以誰也不可能寫出東西來。
當大多數人翹首等待先生取考題拿紙筆,不料先生卻一臉的怒氣走來。氣氛趨勢緊張起來,都不知道先生遇到了什麼事情,突然這麼不高興?
趙寶豐指著一人,若有所事地說:“你,剛才都在做什麼了,是不是再說那個人壞話,說!”
那人看著趙寶豐訓斥的嘴臉,早就懵了,對他突然發難的話題,那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愣在那吱吱唔唔答不上話來。
趙寶豐話語放緩,溫和地說:“這位學子,反應遲鈍,朽木不可雕也!請出屋吧!”
那人滿臉臊紅,低著頭走了出去。
趙寶豐的眼光落到誰那裏,誰都不禁一陣心驚肉跳,好像趙寶豐要吃掉了他似的。趙寶豐的眼光剛掃到一人那裏,那人嚇的一屁股蹲到地上。趙寶豐走過來,對他說:“小人常嘁嘁,君子坦蕩蕩!你也出去吧!”
趙寶豐的目光落在了劉伯溫身上,不肯移去。劉伯溫就畢恭畢敬向先生鞠躬:“伯溫愚鈍,請先生指點迷津?”
趙寶豐指著羅貫中問劉伯溫:“你覺得是他聰明呢?還是你聰明?”
劉伯溫毫不思索地說:“他很聰明,但是我也很聰明啊!不過,我們兩個是不可共論,各有千秋嗎!”
趙寶豐拍案叫道:“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