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姐弟哭聲(1 / 1)

羅婷訓斥弟弟:“這句話你不可以說,因為他是你姐夫。我們羅家能有今日,還不是因為崔家救了急嗎?”

羅貫中捂著熱辣的臉,對姐姐羅婷說:“姐,我不忍心看著你遭罪!你不能作踐自己!”

羅婷:“笑話!你小看姐姐了。姐姐好著呢!”

羅貫中不解:“姐,你瞧,你又說糊塗話了。”

羅婷看著羅貫中臉上的手指印,用手撫弄著:“小本,都是姐姐不好,還疼嗎?”

羅貫中抓住羅婷的手放在自己撲騰跳著的心髒上,痛苦地對羅婷說:“臉上不疼,這裏才疼呢!”

羅婷再也忍不住了,就哭了起來,羅貫中長久以來的痛,這一刻如開閘的洪水泛濫了。

姐弟倆相擁而泣。

羅貫中自責地說:“都是小本不好,中了爹的計,去了淮北,才釀成如此大錯。”

羅婷喃喃的說:“小本啊!或許這就是姐姐的命!”

羅貫中:“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倘若那幾日,我若在家,縱然爹有萬般說詞,小本也不會讓姐姐就這麼嫁了。”

羅婷:“可是,姐姐不嫁到崔家,就拿不出周轉的銀子啊?”

羅貫中:“老爹迂腐,姐你怎麼還糊塗了呢?拿你的幸福來換,你覺得值得嗎?”

羅婷:“你看爹,急得都要瘋掉了!”

羅貫中歎息一聲:“都怨小本,當初聽信了爹的話。當初爹對小本說,家裏銀子的事兒不用操心,爹有辦法呢!合了半天,爹的這辦法全用在姐這兒了。”

羅婷:“爹不敢給你說實話,還不是怕你挺而走險!”

羅貫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挺而走險?姐,你和爹難道不知道嗎?那時,我和張士誠大哥交往著嗎,我可以從張大哥那裏借筆銀子救急嗎!”

羅婷為羅貫中摖著眼淚,說:“本啊,你都十五歲了,不哭啊!男兒有淚不輕撣啊!”

羅貫中:“隻是未到傷心處!可是姐,看著你的樣子,我太傷心了!”

羅婷看著羅貫中又擠出的眼淚,忙安慰著說:“其實姐挺好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說著破涕一笑。

羅貫中看著姐姐羅婷的樣子,不禁失聲哭了出來。

羅婷見此情形,也就由著羅貫中哭一陣子。羅婷看著停住哭泣的羅貫中,遞過來一條毛巾。羅貫中摖了淚水,看著羅婷盯著他的眼神,不禁問:“姐,我怎麼了?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羅婷:“我在看小本哭呢!”說著還模仿羅貫中的樣子,逗得羅貫中忍悛不住笑了。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羅貫中去開門,羅婷對羅貫中說:“還是姐去吧!”

羅婷打開門,見爹羅三眼站在門外。羅婷愣住了。羅三眼對羅婷說:“婷兒啊!都是爹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

羅婷說:“爹,你多想了,婷兒沒事兒。”

羅三眼:“別瞞爹了,你和你弟,說的話,爹全聽到了!”

走過來的羅貫中和羅婷不約而同地說:“爹,你早來了!”這時他們姐弟又發現爹羅三眼的鬢角又多了些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