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文府從外麵看,也就一般人家的樣子,小而簡樸。隻要踏進院子裏來,那就別有一番洞天了。一棟棟別致而典雅的房子,是那樣氣勢恢宏。小橋流水,花草簇擁的亭亭閣閣,還有那古柏蒼鬆,翠竹疊嶂之間的假山小溪小湖,無不訴說著主人身份的特殊。
不僅是羅貫中、劉伯溫驚歎不已,就是常來這裏的鄭鳴,也對此讚不絕口!
羅貫中疑惑地說:“這文府打外麵看,也就是一戶再普通不過的人家,能看的見的也就是個四合院和一些簡單的擺設,可是一旦進了這個院,那就不一樣了。數不完的房子,走不完的路,山山水水,一重又一重!”
隱隱約約,傳來了鑼鼓聲,二胡的美妙樂音悄悄響徹耳邊。
樂器聲越來越大,他們的腳步也越來越急促。不大會兒,看見戲台了,戲台的一側敲鼓打鑼,捧笙吹喇叭,拉二胡彈琵琶,應有盡有。戲台下坐著不少人,從他們的衣著裝扮,舉止言談,不是一般的人。
這天,坐在這裏看戲的人,說出他們的名字來,一定會嚇你一跳。
你別看著文府內一片祥和、肅穆。可是文府周遭十幾裏,到處都是暗哨暗崗。你閉上眼睛伸手一抓,不是文府的眼線就是文府的爪牙。那街頭巷角,鬥蟋蟀下棋賣果子的,大都是文府的人,他們時刻都在為文府放風觀風。稍有風吹草動,他們得第一時間稟報給文府的二管家劉福通。若沒有什麼幹係,你別說想踏進那不起眼的文府大門,就是走路也得繞過走。隻要是來文府的,十裏之外就被文府的眼線盯上了。
向鄭鳴這樣可以自由出入文府的人,很少。
漸漸近了,才看清那戲台下坐著的人。
坐在第一排中間的那個仙骨道風的老頭,就是文淵楓。挨著他左邊端坐的那男子,蓄著胡須,兩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明王出世”的締造者韓山童。文淵楓右邊空著的一個位置,肯定是給鄭鳴預備的。坐在第三排的陳友諒盯著入場的鄭鳴,禮貌性的抱拳施了施禮,鄭鳴朝他笑了笑,算是回禮。
文淵楓見鄭鳴來了,忙起身相迎:“老哥哥,就等你了!你來的好快啊!見沒見到接你的人啊?”
鄭鳴戲謔地說:“戲都開場了,你才派人去接老哥,是不是正月十五貼門神晚半月啊!”
文淵楓笑著給鄭鳴倒茶水,說:“老哥,賠罪賠罪!”
韓山童這時端起茶水遞給鄭鳴,說:“鄭老先生的大名晚生久仰了,今天有幸得睹尊顏,實奈三生有幸啊!”
鄭鳴看著英姿煥發的韓山童,連聲讚:“好好好!”
文淵楓對鄭鳴說:“你我都已經是日落西山之人了,這漢家的天下全指望他們後來人了。
”
鄭鳴看著韓山童,語重心長的說:“驅除韃擄,不隻是文天祥的遺願,也是我等的理想目標!國破不可怕,怕的是抿滅了心中複國的那團燃燒的火!疆土丟了不可怕,怕的是外敵不敢掠我國土。掠我一寸者,我定讓他十倍還我。掠我半壁江山者,我定讓他舉國奉上來還!”
鄭鳴話音未落,全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