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琳攙扶著陸君函一路向著深山中走去,陸君函捂著胸口,嘴角還在流著血。剛才和祁進硬碰的那一下著實讓陸君函傷的不清,天魔宗特有的功力邪氣在陸君函體內肆意穿梭,攪的陸君函越發的難受。
白秋琳一麵攙扶著陸君函,一邊幫他擦去嘴角的血液。
白秋琳的眼中滿是愧疚之色,自己為了私心讓陸君函卷入這場糾紛中。
想起兩人白天見麵的場景,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自己是妖怪肯定會出手的。但陸君函不一樣,他隻是看著自己幫小兔子清理傷口,身上沒有一點殺氣。當自己在破廟裏提出吸引敵人的對策時,他竟然沒有反對。
白秋琳暗自歎了口氣,她該說這個男人耿直還是傻了!
但是白秋琳不知道,其實陸君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讚成這個計劃,或許是他想給王芊語留個好印象,又或許他不想看見王芊語受傷難過的表情呢!
這該死的大雨一直下個沒完,陸君函受了傷,已經沒有能力用真氣隔檔雨滴的浸濕,白秋琳也沒有運起功力,兩人就這樣一直在林間走著,全身早已被濕透。
走著,走著,突然天際一道驚雷劈在兩人前方的一棵大樹上,熊熊的火光燃了起來,照亮兩人的臉。
陸君函苦笑了一聲,道:“看來上天都想劈死我們。”
白秋琳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怎麼能說出這麼喪氣的話來。”
陸君函搖搖頭,他想起自出穀之日開始,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好像都沒什麼好事。雖然每次都有貴人相助,但這些貴人好像都不想接受自己的感謝一樣,消失的消失,走的走。
火光燒得很大,就連這大雨一時半會兒看樣子也滅不了它,但是借著火光,卻給了白秋琳一個驚喜。
不遠處有一個山墩,借著動物天生的過人耳目,白秋琳隱約看見那裏有一個洞口的輪廓,洞口覆蓋著樹枝擋住視線,應該是有人故意蓋上去的。
山村裏的一些童真的孩子最愛在山間找一些洞穴之類的地方,把那裏當成自己秘密地點,偶爾會帶著朋友們在那裏玩樂,說一些不敢跟大人們說的話。
白秋琳的臉上出現了笑意,她指著前方那個山墩,高興的說道:“我說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看,那裏就有個山洞,我們可以先去那裏躲一躲。”
陸君函凝聚目力仔細看去,那裏還真有一個像山洞似的口,陸君函笑道:“不是我有天相,是你有福相,這麼暗都被你看見了。”
白秋琳嘻嘻一笑,攙扶著陸君函朝山墩走去,陸君函受傷,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加上被這麼大的雨淋濕,可不要染上風寒才好。
撥開樹枝進了山洞,裏麵和白秋琳料想的一樣,果然是個孩子們的秘密地點,牆上畫著笑臉,地上畫著一個跳房子的遊戲圖案。
外麵下著大雨,洞穴裏麵還很幹燥。白秋琳在洞穴的一塊巨石下麵發現了一捆幹柴,應該是在這玩耍的孩子們留下的。
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白秋琳在心裏默念了兩句,算是給孩子們道歉。接著把柴火般出來,搭好架子,隻見她手捏法訣,一簇火焰在白秋琳掌心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