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天晴,風和日麗,如果不是腳下那淡黃色的江水,此時此刻還真有種踏江秋遊的感覺。
陸君函坐在船篷下,他可沒有白秋琳這麼好的興致,昨晚和祁進硬拚受的傷現在還在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雖然受了重傷,為什麼一覺醒來卻覺得自己內力更深厚了,與前兩天的他相比,現在的陸君函簡直有天壤之別。
白秋琳回頭,捋了下額前的秀發,看著沉思的陸君函,道:“公子不出來看看嗎?江上的晨風很不錯的。”
陸君函搖搖頭,道:“我還是琢磨一下自己究竟怎麼了,受了一次傷,功力反倒增強了。”
陸君函又去想事情了,白秋琳把目光移到目光移到陸君函的後頸處,那裏有一隻狐狸印記,是陸君函吞下了白秋琳的內丹造成的,證明他已經是狐族的一員。
白秋琳的眼神有點暗淡,她一直沒有告訴陸君函發生了什麼事,隻說自己帶著他東逃西竄才逃過了祁進的追殺,陸君函聽後也不多問,隻用一句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做感謝。其實,在白秋琳心裏,她隻想陸君函說一句。
“小白,你沒事吧?”
又是一陣晨風吹來,白秋琳皺起她的秀眉朝江邊看去,一根橫木已不慢於船隻的速度飄了過來,上麵站了一個懷抱寶劍的年輕人。
慕容軒沒有劃槳,也沒有大幅度的運用內力去推動橫木,他隻是靜靜的站著,腳下的橫木如同裝了螺旋槳一樣,在水麵快速的飄來。
白秋琳看了看四周,隻有他們一條船隻,很顯然他是衝著我們來的。
橫木在離船隻丈遠的距離停了下來,慕容軒很有禮貌,對著白秋琳遙遙揖禮道:“敢問姑娘趕往何處?”
“南城。”
“南城?”慕容軒的語氣中帶著疑問,他又開始仔細的打量起白秋琳,雙眉逐漸的扭在一起。
白秋琳不打算理他,這個人好不禮貌,就算臉的長得好看,也不應該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人家。
白秋琳準備回到船裏,慕容軒開口阻止道:“姑娘去南城所為何事?”
白秋琳斜看著慕容軒,嘴裏沒好氣的道:“本姑娘去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姑娘莫不是去南城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慕容軒的口氣仍是不急不緩。
白秋琳暗自提高警惕,眼前這個人好像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聽他的口氣好像不會輕易的放自己走。
白秋琳道:“這位公子,看你氣度不凡為何要這般含血噴人?”
慕容軒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笑意,懷中的寶劍離鞘而起,透露出一絲寒芒。
“姑娘乃妖身,最近南城有些妖禍為患,而姑娘又恰巧要去南城,你讓在下怎能不懷疑你。”
白秋琳又道:“就算我是妖又怎麼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慕容軒輕笑了一聲,眉目逐漸低垂,說道:“看來在下必須要拿出點讓姑娘說真話的本事才行。”
話音剛落,也不見慕容軒拔劍,懷中的寶劍忽然離鞘而起,一絲劍光晃了白秋琳的眼睛。閉眼睜眼間,慕容軒已經手握寶劍朝白秋琳刺了過來。
白秋琳正待還擊,船篷裏的人坐不住了,一把黑色長劍爆射而出,隨後陸君函竄出,手握封魔劍與慕容軒硬碰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