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玉醒了過來,揉了揉有點發脹的腦袋,依稀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有個綠色小人說了一堆他不明白的話,但又記得不那麼清楚了。真不知道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隨即安玉也沒多想,便起床梳洗。
冬日的早晨彌漫著層層霧氣,雪已經停了幾日,開始漸漸融化,屋外的空氣還讓人稍感寒冷,但對於習慣了寒冷的安玉,也不算什麼,安玉洗漱完畢,昨天的潮紅已全部退去,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安玉可忍耐不了幾日,今日便準備前去安振雄家,驗證極限修煉法。
安玉如今已十二歲了,十二個年頭,除去不懂事那七八歲,還有四五年,便是在廢物聲中度過,如今有了希望,安玉更是覺得,時間是一刻浪費不得,必須加倍努力,說不定還能追上村裏的孩子,甚至追上周虎。想到這裏,安玉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安振雄剛起,安玉便推門進來,看到安玉,安振雄沒有往日歡欣的樣子,倒是一副愁眉苦臉,幹幹的問道"小玉,你怎麼來了,爺爺不是說過幾日再去試試那極限修煉法嗎?"
"爺爺,我已經完全好了,人參也服用了,我們今天就開始吧,我實在等不及了!"安玉期盼的說道。
安振雄沒有說話,隻是在房中反複走動,思考如何跟安如山說。"若是說明,如山怕是不會同意,但若是不說,按照極限修煉法修煉,大量運動勢必會對身體產生傷害,如山終究會知道。而自己早就答應小玉,要教導他修煉,如今找到可能修煉的希望,卻不知該怎麼辦了"
看著安玉一臉期盼的盯著自己,安振雄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先敷衍到"小玉,你且先回去,爺爺還有些事,待爺爺辦完再去找你可好"
安玉是個懂事的孩子,安振雄已經如此說,安玉也隻好作罷,回家苦等。
安玉剛離開,安振雄盯著前門搖了搖頭,淡淡的歎了口氣,眼睛裏掩飾不住的糾結。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的握住,勒的青筋凸起,片刻,緊緊握住的雙手又突然鬆開,安振雄抿了抿嘴唇,抬腳踱出房中。
練武場中,一群少年排成方陣,雙腿踏地,腰身半弓,拳頭呼呼生風,動作整齊劃一,配合口號,看起來頗有一番氣勢。
安如山立於最前,眼神冷峻,臉上一如既往毫無表情,雙手背後,一動不動,緊著方陣裏的少年。如此十幾個回合,陣中少年也沒人敢有絲毫鬆懈,看來安如山一貫嚴厲。
安如山目光一轉,望向場外,隨即也不說話,輕輕瞟了眾少年一眼。往場外走去。
"爹,你怎麼來了"安如山正是看到安振雄才離開練武場,走近問道。
安振雄站在原地,沒有作聲,目光不在安如山身上,反而越過安如山,一動不動的看著場中那群少年。
安如山循著目光望去,又回過頭叫了聲爹。楞住的安振雄收回目光,投在安如山身上,說到"如山,你現在可有時間,爹有件事想對你說"
"爹,何事您說"安如山走進安振雄身旁。
"這個……...這個……….."安振雄準備了許久,到了要說的時候,卻還是猶豫了。
"爹,您怎麼了,何事不好說出口"安如山有些疑惑,出聲問道。
"這個……..這個……..…"安振雄看著安如山的眼睛,又想到安玉,但還是無法說出口,他知道安如山比他還心疼安玉,若是說了,未必可行,若是不說,安玉哪裏又怎麼交代。
看著安振雄支支吾吾,安如山也沒有著急,隻是靜靜等在一邊。
沉默了半響,安振雄一甩手說到"哎,如山,這可讓爹怎麼說啊"這話,似乎說給安如山聽得,又似乎說給自己聽的。
"爹,有什麼事您直說,如山聽著"安如山依舊
"哎,如山,是關於小玉的事"又沉默了一會,安振雄還是說了出來。
"爹,小玉怎麼了"安如山也似乎猜到一點,父親專門為安玉而來,並且如此猶豫,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小玉找到可以讓他修煉的方法了"安振雄說了出來,然後深深的鬆了口氣,像摘掉了心口一塊大石頭。
安如山本也明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但安振雄的一字一句還是驚的他楞在當場,像一道閃電,穿過耳朵,劈進心裏。但也隻楞了片刻,安如山馬上反應過來,慌忙出聲問到。
"爹,你說什麼,修煉的方法,小玉"安如山滿臉的驚愕,顯的有點語無倫次。
"你先安排好那些孩子,爹與你慢慢詳說"安振雄很少見過兒子這麼失態了,他的反應,比當初自己聽到還要驚訝。
安如山點點頭,轉過身去,對著場中眾少年大聲喝道"周虎,你上前領訓"遠處的周虎也回到"是"便走上方陣前去。雖然對安家人懷恨在心,但對於安如山,現在的他還不敢造次。
安如山說完便回過頭急切的盯著安振雄,目光裏充滿了不解,但更多的是激動。
安振雄看著安如山,摸了摸鬢角,慢慢道出。
時間慢慢過去,安振雄從後山靜坐說起,安如山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中間默不作聲,從未打斷,但表情變幻,時而皺眉,時而疑惑,聽到最後,眼裏透露出一點點驚奇。
安振雄說到最近一次火油試手,突然停下話語,看著安如山。聽到安振雄停下,沉默了半天的安如山開口問到"爹,照您如此說,小玉此次火油試手令人驚異,是因為在雪地靜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