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失去補給線(1 / 2)

“把侵略者殺光。”毫無經驗的軍官瘋狂的叫喊著,他帶領著無知的士兵從猛虎營的陣地上快速的衝過,直撲四百米外的坦克營陣地,夷州陸軍的坦克營的駕駛員們耳機裏聽到的都是車長大聲喊前進的聲音,地麵的戰壕和散兵坑裏鑽出來很多夷州特戰旅的官兵,軍官們端著MP-5衝鋒槍向潮水般衝過來的敵軍開火,士兵手的M4卡賓槍第一次摘下消音器開火,密集的槍聲吵的士兵都聽不到自己的槍聲,一直沒機會放開手腳打仗的機槍手把M240、M249機槍架在陣地上,彈鏈飛快的進入機槍,子彈像壞了龍頭的自來水一樣噴出去,到處都是槍口噴出的火焰,M2重機槍發出恐怖的槍聲,M24坦克向前開了十幾米,副駕駛操作的前機槍連續的向對麵噴吐子彈,坦克的75毫米炮壓低炮口以最大射速向敵人射擊。

三個坦克營守著的二公裏寬的正麵陣地上槍炮齊鳴喊殺聲震天,雷雨田也離開坦克,他親自操作一挺M240機槍開火,他沒有戰區長官的架子跟士兵們在一個戰壕裏戰鬥,“為死去的同胞報仇,特戰旅必勝。”

“混蛋,往這來,往這來。”重機槍手邊罵邊開火,戰壕裏的無坐力炮頻繁的噴出要命的火焰,炮彈落在敵軍人群之中炸的敵人肢體亂飛慘叫聲不絕,坦克後邊的迫擊炮陣地上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彈都打向兩軍陣地中間的開闊地,密集的炮彈轟炸讓成群的敵人倒在陣地上,頓時陣地前血噴的到處都是,後邊的敵人踩著前邊的敵人前進,一千多敵步兵就倒在毫無遮蔽物的開闊地上。

槍聲隻響了兩分鍾,最後一名敵兵倒下去的時候迫擊炮營的觀測員拿起電話喊,“停止開炮,停止開炮,敵人都被打死了。”

無坐力炮手一屁股坐在戰壕裏,炮手們喘著氣看著冒熱氣的火炮,機槍手步槍手都趴在戰壕邊上,一雙雙激動的眼睛看著陣地前的慘狀,一千多屍體層疊的倒在地上,敵人的屍體有的堆在一起像個小墳包,開闊地上到處是迫擊炮炸出的大小不同的彈坑,戰壕裏已經落滿了子彈殼,雷雨田呼呼直喘氣,他不是累的而是緊張過度,他沒想到敵人衝鋒這麼瘋狂,如果敵人的兵再多一點就衝到自己的戰壕裏來。

坦克上的機槍已經停火,但坦克炮開在開火,敵人進攻的部隊雖然全倒下但防禦陣地上還有人在活動,陳仕隆坐在坦克裏喊:“不要停火,繼續向敵人陣地射擊。”

兩百多坦克對著猛虎營的陣地持續炮擊,M24坦克的75毫米炮每分鍾打出去十幾發炮彈,裝彈手裝進去炮長就開炮,他們也不仔細瞄準,隻用密集的炮火覆蓋敵人的陣地,猛虎營雖然都蜷縮在臨時的戰壕裏,可他們感覺到炮彈釋放出的熱量,感覺到炮彈從頭頂上飛過去帶來的風,很多枚彈片打在士兵的身上,已經有十幾個人受傷,M24坦克薄弱的裝甲導致它不能衝鋒,隻能用炮火壓製敵軍,但車內的四十八發炮彈很快的就全打光了。

坦克指揮官沒看停火,炮彈消耗完了各車自動停止射擊,雷雨田站在戰壕裏,他感受著硝煙味兒給自己內心帶來的一絲清爽,微風輕輕的從臉前吹過,風中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戰壕裏的兵都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們終於等到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自開戰以來還沒打過這麼痛快。

“營長,敵人的坦克炮發瘋一樣向我們炮擊,衝鋒的友軍沒有突破,一千多官兵全部陣亡,實在是太慘,現在炮彈不停的在我頭頂上爆炸,我們可不該為別人墊背呀,可以不可以先撤出敵人的坦克炮射程,能掩護我們陣地的樹木全被炸壞了還著起火。”猛虎營的連長拿著電話報告,營部其實已經前移到防線後邊不遠,營長阮紹光已經看到大火燒了起來,他馬上說:“各連立即撤離。”

部隊帶著自己的武器裝備一下全撤了,各連隻留下偵察班在防線裏監視,他們守著電話準備隨時報告,前敵總指揮阮文山和參謀長吳庭和也在猛虎營的營部,他們從這個營身上學了不少東西,這個營打起來很靈活,占不到便宜立即縮了回來,但是阮紹光依然守在電話旁邊,撤下來的部隊依然沒拆電話線,阮文山問:“為什麼不拆電話線?”

“各連留人繼續監視敵人,我們撤是躲避炮火,不是全跑回來,這樣敵人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但我估計他們除了鞏固防線沒別的舉動,他們補給線過長,這種火力的反擊根本維持不了幾次,我們要不擔心犧牲數字的話可以很快取勝。” 阮紹光的想法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