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高射機槍的槍口指向偵察營的尖兵,在偵察營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高射機槍發出恐怖的連射聲,幾個走在最前邊的夷州兵被高射機槍子彈擊穿了防彈衣,屍體仰麵摔到在地,李誌剛的身上濺上許多士兵的鮮血,他急忙趴在地上隱蔽,密集的炮火聲一陣緊似一陣的傳來,全營的士兵基本全部臥倒,密集爆炸後橫飛的彈片急速的在士兵的腦袋上飛過,行軍隊形裏一片混亂。
“我們中埋伏了,就地隱蔽,用機槍給我打。”偵察連的指揮官使勁喊,本連的火力支援排立即行動起來,M134機槍的槍架剛放好機槍就架上去,彈箱裏拉出的彈鏈裝進槍裏,六管機槍很快就向正前方的高射機槍噴射子彈,密集的彈雨立即把正麵的安南國陸軍部隊壓製住。
營和連的迫擊炮、無坐力炮、機槍紛紛冒著炮火開始反擊,平時生活優越士兵管理起時表現的像士井無賴,都是一群少爺兵,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反應一下比訓練快十幾倍,磨蹭一點也沒有,動作利索的倒向久經戰火雇傭兵,迫擊炮向對麵的敵人傾泄炮彈,李誌剛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他看到敵人的榴彈炮有規律的向自己的部隊開火,對麵的高射機槍以及步兵都被壓製下去,不過炮彈的彈著點似乎包圍了自己的隊伍,走是不大可能。
榴彈炮打了十幾分鍾就停下來,但側後方出現了人影,各連的指揮官紛紛指揮機槍手用T57機槍向側後方開火,全營的步槍手都向四周射擊,樹林裏的人影在槍聲響過之後停止揮動。
營部的軍士長立即拿過電台,調整好頻率向師部報告,“我們是偵察營,在防線以西五公裏的位置,我們落入敵人的包圍之中,敵炮火把他們的退路封鎖,兩側出現大量的敵步兵,所有的人都在開火,請支援我們。”
在地麵部隊的師指揮部裏,雷雨田聽到呼叫聲罵道,“該死的,為什麼不看看我的訓令在行動,自以為是呀,陳長官一向信任外地來的人,隻要看著不錯就給個軍官做,就跟我一樣,看著差不多就給了個官當,那個李誌剛隻是二十年前在國防軍裏當過幾天兵麼,有什麼了不起,他在叢林的經驗難道比我豐富麼?”
陳仕隆歎著氣說:“能幫就幫一下,不能看他們去死呀。”
“我計劃中的防線是有用的,他不呆在防線裏自己去找死呀,真是沒用。”雷雨田往身上套了件防彈背心,戴上頭盔伸手那了一支M4卡賓槍就往外邊走,陳仕隆全副武裝的跟了出去,他每天都穿的跟戰壕裏的士兵一樣,現在雖然特戰旅撤走了,他這個旅長可還在這裏臨時出任地麵部隊指揮官,新成立的守備師暫時由他代理師長。
“警衛連集合。”雷雨田走出指揮部大喊一聲,平時很少跟他出去的衛兵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警衛連跟基地警衛部隊似的,似乎不專屬某個長官,這次看來長官真要帶他們出去,衛兵們整理好個人裝備站成三列縱隊,三個排都帶好自己的機槍以及火箭筒,警衛連沒有什麼重火力,機槍算是最重的火力,平時這個警衛連稀鬆慣了,這次他們感覺全連出動肯定有事。
陳仕隆也集合好自己的警衛連,兩個連的部隊坐上越野車和卡車沿公路向西前進,路上很多士兵還以為是去前線視察,可到了地方發現長官下了車就跑到前沿陣地,雷雨田提著槍越過戰壕順著炮聲響的方向緊走,警衛連的士兵也紛紛下車,提著步槍跟著長官走,陳仕隆和雷雨田跑在全連的最前邊,兩個警衛連緊跟在後。
“你對偵察營這麼不滿意為什麼還要救他們,你可以把他們扔在一邊讓他們清醒一下。” 陳仕隆邊跑邊問,雷雨田說,“我才不是為了那個姓李的營長,我是為這個營的士兵,隻有把困難中的士兵救出來,才能獲得他們的信任,我才在這支不是我的軍隊裏建立點威信,我想讓後方的上萬士兵都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我不會丟下他們不管。”
“你對士兵足夠好,我願意跟你一起去,我們兩個連可以把他們救出來。” 陳仕隆使勁加速跑,不到半小時眼前的一片煙火就把他擋住,敵炮兵用炮彈封鎖了偵察營的退路,兩邊響著槍聲,很多步兵向偵察營的陣地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