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讓人睡覺,搞什麼飛機,我們是外鄉人,無非是多拿幾個陣亡撫恤金,我們死了家屬不會鬧到陳長官的辦公室外麵,本鄉的人死多了陳長官不得安靜,本地人會跟他沒完的,所以軍隊要廢除義務兵搞誌願兵製度,而且不斷提高陸軍的外籍士兵比例,所以陳長官又擔心外來的人太多了比例失衡,就優先招募沒有親屬的士兵,然後是成立青年軍事政治學院,以後這些孤兒從軍校裏出來,軍政府就是他的親屬,這些人沒家屬,即使陣亡了也是自願犧牲,政府省錢陳長官省心。”走在前邊的尖兵不停的嘮叨著,其實他是說跟身邊的特種兵聽,隻是這些非義務兵根本不理會這個外鄉籍兵的牢騷。
“你他媽少說幾句。” 李誌剛真想飛起一腳踢這個發牢騷的士兵,隻是在執行任務中不能這麼做,那些走在前邊的特種兵其實能聽到他們說什麼,這些兵是軍政府政變前的鐵杆支持者,江山是他們打下來的,陳長官是維護他們利益的代言人,他們是為國家也是為自己的‘錢途’而奮鬥,他們才是軍政府的依靠,特戰營的作戰能力在戰區裏首屈一指,他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隻要是在政變裏開過槍殺過人的特種兵,都是陳長官重點提拔的對象,特戰營隨便找出一個班的班長都是佩帶中尉軍銜的,隻有副班長佩帶少尉軍銜,士兵都是軍官,同等軍銜的特種兵比其他部隊的工資高三倍,有了高收入的安慰所以他們更不想跟別人計較,他們是軍政府的基石而不是炮灰。
守在叢林深處的安南國陸戰隊偵察兵在自己構築的掩體內休息,值班的人都藏在隱蔽良好的暗堡內,這些木頭搭起來的掩體用土掩蓋還移植過來很多野草,即使拿紅外成像望遠鏡也很難發現,用來休息的掩體周圍都是用來觀察四周的暗堡壘,離近了看就是個土堆或小墳頭,微光夜視鏡後的一雙眼睛看到了叢林裏出來了一群人,非紅外成像的夜視器材看到一夥人的身影,隻是不是十分清晰,負責監視的陸戰隊士兵拿起自己的AKM步槍,槍上已經安裝了消音器,以及夜視瞄準鏡,把夜視鏡推上去之後陸戰隊的士兵瞄準了在他們國土上隨意行走的夷州兵,安南國的軍人打心底裏認為爭議海域是鼠疫他們的,他們堅信自己是正義的,敵人是萬惡的軍人獨裁政府,他們野心太大居然占領自己國土,這是不能忍受的。
AKM自動步槍上的夜視瞄準鏡裏走來一個尖兵,端著槍的尖兵似乎沒注意到前邊有危險,拿著AKM步槍的士兵向暗堡外的敵人開了一槍,微弱的槍聲隻傳出去幾十米,子彈飛向百米外的敵人。
發牢騷的偵察兵忽然倒在地上,然後一動不動,特戰營的士兵立即蹲下來成環形陣,隨後趴在漆黑的草叢裏,他們立即打開槍上的保險,李誌剛也蹲下隱蔽,他的夜視鏡比特戰營的落後,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目標,“不行我們關閉設備打幾個照明彈?”
特戰營的軍官看看李誌剛,“敵人都是微光夜視鏡,你打照明彈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反倒他們會清楚的看到我們,他們基本不裝備紅外夜視設備,你的士兵被帶消音器的槍打中了,敵人就在附近,不要亂動,報告指揮部我們遇到的麻煩。”
“長官,敵用帶有夜視瞄鏡的微聲槍向我們射擊,我們看不到他們。” 李誌剛報告完耳機裏並沒有傳來什麼有實際意義的聲音,“戰區指揮部收到。”
在地下指揮室裏的雷雨田聽到這個消息看看其他將領,“以前的戰爭都是有夜視設備的打沒夜視設備的,有裝備的主動出擊,沒裝備的被動防禦,很少有兩支部隊都有相似的夜戰能力,這種情況我隻在當雇傭兵的時候遇到,當兩支專業設備相似的小分隊遭遇時,並不是誰先進誰勝出,裝備幾乎沒差別,根本發揮不出裝備的優勢,現在敵人有了夜視設備,製夜權也就不再全部屬於我們。”
陳仕隆點點頭,“這可麻煩了,既然他們花這麼多錢搞來先進的設備,一定是想組織我們偵察,看來敵人的精銳警戒部隊後邊還有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他們一定是秘密部署了足以壓製我們的重武器,問問偵察組走了多遠就知道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