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射程外可以打,即使導彈把導線給拉斷了,敵人的車要原地開炮依然可以摧毀它。”班長背著槍跑了過來,導彈發射組的射手這才重新瞄準,“我可打了,打不準可不準扣我的軍餉,我要發射了。”
瞄準設備鎖定一輛距離最近的坦克,陶式導彈嗖的一聲噴著火就飛向了目標,導彈拉著導線飛快的奔向目標,他們手裏的陶式導彈可夠老的,是最後一批生產的老型號,外軍早都換改進型,以及無線製導型,他們可夠落後的,不過對付T-55還可以,陶式導彈再老也沒坦克老,導彈一直向前飛,離敵人坦克不遠就落地爆炸,坦克在導彈射程外,導彈的製導線飛到最後也斷了,導彈落在坦克後邊十幾米的地方爆炸,可把後邊的機械化步兵嚇壞了,他們聽著爆炸聲直縮脖子。
“該死的沒打中。”射手轉過腦袋看班長,班長問:“你們出征之前拜祭過導彈發射器沒有,祭旗拜炮可是我軍的傳統,沒祭過武器怎麼能打中?把導彈發射架放戰壕裏,沒香爐就那土堆一個,找點香燒一燒,全組人立即給導彈發射器磕頭,速度快點。”久在軍中混日子的班長十分清楚軍隊的風俗,別說是導彈發射架,機槍組機槍班的機槍都是祭祀對象,步兵甚至給自己的步槍祭祀,就是燒點香拜一下,把武器當成一種神器對待,平時軍隊在營裏都祭軍旗,炮兵要拜大炮,要全體參加,導彈兵拜導彈,這是很多年的規矩,也不知道從那年流傳開的,反正直屬偵察營裏充斥著大量的外鄉人,他們都不太懂這個。
營長李誌剛就在戰壕裏,他聽手下老班長說的話腦袋大了三圈,他也打過仗也玩過炮,他以前可沒拜過大炮,一個地方一個風俗,怎麼這地方習俗這麼奇怪呢,老班長說的嚴肅,導彈發射組幹的也嚴肅,大家在戰壕裏跪下一大片,土香爐裏插著幾隻香還插著香煙,總算都能冒火,外國造的導彈發射器成了神物似的被幾個士兵拜祭,很快儀式就完成了。
一直在旁邊看的營長李誌剛不敢製止,他看導彈發射組完成了祭祀儀式冒著炮火又把發射架藏到樹叢邊上,剛才打偏了一枚導彈以後敵人的輕型榴彈炮和坦克炮瘋狂轟炸,戰壕外邊被炸的坑窪不平,導彈發射組繼續裝好一枚陶式導彈準備發射,射手冒著被炮彈破片炸死的危險繼續射擊敵坦克,敵坦克依然在導彈射程外,用坦克炮直接射擊偵察營殘存的掩體。剛才的導彈讓敵人知道這還有人,就沒轉移目標,坦克更是不敢前進半步。
“導彈發射。”射手喊完之後看著導彈飛向目標,同樣是打有效射程外的坦克這次陶式導彈飛的可起勁呢,飛到射程邊緣導彈的導線還是斷掉,導彈依然向前繼續飛,這枚導彈很準的命中正在開炮的T-55坦克,導彈轟的一聲響過坦克被煙幕籠罩,炮塔一下就被導彈擊穿,車內的人員當場死亡,幸虧爆炸威力不大,坦克內的炮彈也打的基本沒了,所以沒發生二次爆炸。
戰壕裏的幾個步兵焦急的向外看著,他們探頭探腦地觀察,發現一台坦克冒了煙,幾個人立即歡呼起來,“打中了!打中了,打的好,好好教訓那群混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繼續打。”
繼續打?做夢呢?對麵三十幾輛坦克是一個營,人家敵人全營的車長都看到導彈發射陣地,坦克炮紛紛調整方向指向幾千米的反坦克導彈陣地,導彈發射組的知道敵人不會停止射擊,立即把發射架和導彈發射器拆開了搬走,其他彈藥手扛著備用導彈跟著一起轉移,這條戰壕沒法呆了,一個組的人全跑了。
敵人的機械化步兵也有不少硬家夥,他們直接把120毫米迫擊炮架在裝甲車後邊,從卡車上搬下彈藥就對著目標區一陣亂轟,不少威力巨大的炮彈掉進戰壕裏,戰壕立即被炸塌半段,李誌剛知道這也是是非之地立即離開這裏。敵軍的炮兵觀察組馬上引導122、152榴彈炮加入炮擊的行列中,戰壕在幾分鍾後就跟平地沒什麼區別,被炮彈掀起的土全部填平了戰壕。
李誌剛少校把全偵察營的幾套陶式導彈發射架分散部署在破碎的防線中,這些導彈以組為單位各自為戰,各連的龍式導彈幾乎成了擺設,射程在火箭筒裏算是很遠的阿皮拉斯火箭筒幾乎無處可用,大量外彙買來的武器根本在敵人新戰術攻擊下無法使用,李誌剛看炮兵還沒開炮,就跑回安全的指揮所繼續打電話催促,他剛拿起電話從指揮所的後觀察窗看到幾個人正拉電話線,背著電話盒子的炮兵觀測組已經靠近指揮部,李誌剛放下電話出去迎接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