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1 / 2)

“我們似乎應該往前躍進一點。” 黎春明身邊的一個班正在議論,火箭筒射手說:“現在距離他們四百多米,不容易命中,不過往前走肯定會暴露,即使沒有飛機空襲也會被坦克上的機槍打成篩子,如果能擊中坦克的行走裝置就好了,其他部位不好打,都有反應裝甲。”

“應該等對麵的那組先打,或者讓我們的機槍手把敵人吸引開。”副射手說完機槍組的兩個士兵立即跟他們分散開,操作PKM機槍的機槍手隱藏在土丘後邊,架好機槍突然向坦克外暴露的敵人開火射擊,機槍子彈對移動的車輛上的人員沒有太大的威脅,雷雨田把身體暴露在車外,旁邊忽然飛來的子彈命中了他的頭盔,他嚇了一跳急忙回到車內,炮長位置上的營長已經知道目標在那,立即轉過炮塔向機槍手所在的位置隱蔽。

車隊裏眾多的坦克用76毫米炮向發出槍聲的地方射擊,三十多發坦克炮的炮彈就把機槍手藏身的地方炸成火海,機槍手和副射手立即在彈片覆蓋的區域內陣亡,火箭筒組的士兵都能感受到炮彈爆炸的熱量,很多彈片都飛到他們藏身的地方,看著移動的坦克火箭筒手扛起RPG-7火箭筒,忽然跑了出來,對著最前邊的一輛坦克射擊,掛著厚重的護裙板的坦克飛快的行走,火箭彈飛了過去沒有命中護裙板,直接擊中車身上的反應裝甲,火光閃過之後坦克繼續走,火箭筒射手急忙隱蔽,坦克繼續用密集的榴彈轟炸一個火箭筒射手,即使炮彈炸不死他也能把他震死。

“這個地區很危險,繼續加速前進,以最快速度抵達機場。”雷雨田雖然這樣下達命令,可坦克發動機已經滿負荷運作,車隊飛快的通過危險的區域。

自從政變之前陳天昱來到父母墳前祭奠過一次,最近他一直沒有時間來。政變前他跪在父母的墳前發誓,既以不能為父母盡孝就要以死為國家盡忠。早在他上高中前父母就先後去世,他一個人獨自上完高中走進軍營,如今自己已經是地方最高軍政長官,儼然是海外天子式的人物,即使這樣他內心也難以平靜,他總是在想如果父母能活到今天那該多好,可以跟自己一起享福。

從防彈轎車裏走出來以後陳天昱發現自己似乎來錯了地方,這裏本來是一片很普通的公墓,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可現在到處是房子,這些房子似乎也是新修的,另外整個公墓變成一片公園,亭台樓閣以及假山樹木錯落有致。他是不會記錯自己父母的墓地的。

陳天昱看見附近的建築還有剛完工的,還有一些負責後期工作的工人在做事,他馬上走過去很客氣的打聽,“請問這裏不是本市的公墓麼,怎麼忽然改成公園了?”

“這裏不是公園,東邊的這個廟是三皇廟,西邊的是武侯廟,北邊的這個看上去像公園的地方,是陳長官父母的陵寢,以前這裏是公墓,埋的好多人,後來雷老板林老板花錢把其他人的墳墓都遷走了,專門為陳長官的父母修個漂亮的墓地,剛才還有人進去拜祭,雷老板和林老板可是舍得花錢的人,這可不是給他們自己家修墓,是給陳長官修,他們可真講義氣,對朋友如此大方。”戴安全帽的工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還見過兩位投資人。

“謝謝了。”陳天昱沒有說什麼,大步走進三皇廟,廟裏還雇傭著保安人員,廟裏香火有專人負責,裏外的香爐冒著煙,大殿裏的蠟燭格外明亮,陳天昱沒心思欣賞這些,匆忙看了一下就走進父母的墓地。

豪華的墓地跟公園相似,門前一個角落裏還有新修的竣工紀念碑,碑文上寫著投資修墓的主要投資人,陳天昱一看就明白了,都是雷雨田這些人花的錢,上邊名字寫的很清楚,還有林飛宇、許睿、曹秉這些人,他們之前都是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隻是政變把大家栓在一起,他們可真夠意思,給自己的父母修這麼好的陵墓,連他自己都沒想過。看著碑文上的名字他心裏感覺十分溫暖,從小到大沒人對自己這麼好,陳天昱站在父母陵寢的門前,心裏暗自發誓,雷雨田他們對得起自己,自己一定不能辜負了他們。

帶著愧疚的心情陳天昱走進陵園,他看見遠處的冒著青煙,他趕緊走過去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正點上香祭奠,石桌上擺著貢品,香爐裏的一大把香正燒著,陳天昱走進幾步才看清楚是瀾瑩正在給自己的父母燒香,陳天昱很不好意思的走過去打招呼,“你好,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