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名義上接替了陳天昱,可許多事情上還是陳天昱說了算,隻是陳天昱更加低調的給老部下們下達命令,這樣即使以後出了事他也不用當冤大頭,反正他在政變裏沒花錢,領一天工資就是吃一天太平飯,自己賺的是純利潤。作為參謀長他隻要跟著雷雨田就行,有事倆人一起商量的拿主意,沒有誰指揮誰這麼一說,倆的地位更加平等。
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邊雷雨田不知道該幹嘛,他拿起電話直接打給林飛宇,“兄弟,我不回戰區,現在陳長官讓賢,我頂替他幾天,前邊的事情全交代給你,另外咱們這裏換招牌了,我們的牌子現在是國防軍東南戰區司令部,你也把前線的牌子換了,直接掛部隊的牌子,其他的全取消,另外部隊淘汰了舊武器,能縮編的就縮編,我這裏有個新的編製表一會發給你,你們別虛編就行,要不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家底。”
“是的,我知道,現在的坦克劃拉起來也就編兩個師,陳仕隆他們的人一直指揮沒什麼實力的部隊,不如給他們一個師,現在前線打的很激烈,我不跟你聊了,我要給他們派增援過去。” 林飛宇提前掛了電話,現在他是前線總指揮,編製怎麼變他也說了算,他回頭看看參謀,“讓陳仕隆他們幾個進來。”
陳仕隆帶著自己的兩個好兄弟走進來,三個職業軍人看著林飛宇這個半路出家的軍人,心裏那有服氣的?林飛宇開門見山的說:“青年軍第一營機降敵人後方,敵人已經部署了防線,現在他們不好過,雷雨田長官剛走,外籍步兵營的軍官又不是很優秀,我想你們這些科班出身的職業軍人可以親自去指揮,或許能扭轉戰局,如果不能消滅敵人的火箭炮,敵人隨時會在一百公裏外開火,把我們炸成飛灰,另外上邊又要調整編製,因為部隊裁員和舊裝備退役,我們要從新編製一下,這些等回來再說,我準備了兩個營,一個營乘裝甲車支援,令一個營由陸航旅空運,攻擊直升機會給你們開路,你們看誰去?”
陳仕隆知道最近一直裁減義務兵,以前一個守備師給一萬多步兵,現在不但步兵少了連坦克也沒了,他的守備師成了空架子,義務兵組成的步兵營都成曆史了,所有步兵營都是青年軍和外籍軍團的,都是政變後新加入的,這些人作戰比義務兵厲害,一直衝在最前邊,現在至少有十來個這樣的步兵營,戰區內陸軍的義務兵都在炮兵營和坦克營,隨著火炮和坦克的退役他們也基本沒幾個人,陳仕隆依靠的就是義務兵,這些部隊的解散極大的削弱了他的實力,另外外籍步兵營的士兵不怎麼喜歡自己這樣的科班軍官,半路當兵的就喜歡半路當軍官的,所以雷雨田在他們心裏很有威望。
常興和伍勝在戰場上拿的勳章還沒青年軍步兵營的小兵多,他們倆在科班裏學的指揮知識一點也用不上,很少能撈到出戰的任務,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另外他們不好意思讓好兄弟陳仕隆出去,他們打算陳仕隆掌握大權後提拔他們,倆人一起說:“我們倆去。”
“152榴彈炮真夠厲害的,不過我們的運氣更好。”顧大勇看見身邊落下一枚152毫米的炮彈,這是一枚啞彈,要不是啞彈這發榴彈就會在低空爆炸,他早就被炸成一堆爛肉,炮彈落在潮濕的泥土裏冒著熱氣,機槍手莫千鈞看著炮彈,“都閃開,我把他炸掉,正好還多一處掩體。”
周圍幾個士兵閃開,莫千鈞拿出一枚手榴彈扔在炮彈旁邊,他按照訓練時候的規矩喊:“要爆炸了,要爆炸了。”然後大家都趴在地上,手榴彈爆炸後把炮彈引爆,炮彈在地上炸出個彈坑,大家馬上跳進彈坑裏隱蔽,低空爆炸的炮彈十分危險,雖然頭盔和防彈背心的護肩可以抵擋從低空飛來的彈片,要彈片打在胳膊上人當場就掛彩,掩體必須加固,彈坑很快被擴大成戰壕,戰壕裏很快的掏出很多防炮洞,一個班的士兵大多數藏在防炮洞裏,隻留兩個人在戰壕裏值班,免得全班被一發榴彈給報銷。
“敵人的炮火這麼猛烈,我們都藏在防炮洞裏,如果現在坦克衝了過來我們可就麻煩了,他們的坦克為什麼在遠處開炮?”莫千鈞跟雷鳴在戰壕裏值班,他們這次出來很多東西都沒帶,步兵班連火箭筒都不帶,坐直升機隻能帶很少的支援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