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牙的意識徹底陷入混沌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你好。”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虎牙無來由地感到一陣平安喜樂,自己對這個聲音幾乎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賴。毫無反抗地,虎牙徹底向這個聲音的主人敞開了心扉。
“你是誰?”那個聲音問。虎牙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虎牙,也是陳小小。那個聲音頓了頓,對這個答案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又道:“你能不能,嗯,能不能把你最近這一個月遇到的事情都說給我聽一聽呢?”
虎牙重重地一點頭,立刻就開始講述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所有行動。他先從自己在金帝網吧的時候說起,說到了遊戲機室遇到強子的事,說到了金帝網吧陳少大發神威的事,說到了遇到人販子的事。當虎牙談到人販子的時候,那個聲音明顯興趣更濃,催促他把過程講的更詳細一點。
於是乎虎牙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是如何被抓,如何被關到廢棄的倉庫,其中自己又是怎樣想著逃跑並作出諸多努力,卻還是未能成功。
眼看自己即將成為殺人狂魔武藏祭刀的第一百個犧牲者,先是大批警察趕到,包圍倉庫,卻反成為武藏刀下之鬼。而自己就要毫無懸念地死在武藏刀下,卻幸運地被趕來奪刀的陳少所救。之後陳少殺死武藏,自己和陳少正欲離開,卻又被墮落金剛堵住等等。
本來那個聲音一直隻是靜靜地傾聽,但當虎牙說到墮落金剛這個詞時,那個聲音又開口了,詳細地問明老和尚的體貌特征,出手動作等等,最後隻是輕歎一聲,讓虎牙繼續說下去。
虎牙說到墮落金剛輕輕鬆鬆地將陳少打成重傷,為了搶他手上的“力之鬼刃”,打算將在場的自己也一並滅口。但說到這裏時,虎牙卻突然住了口,不再往下說了。那個聲音有點詫異,連連催促。
虎牙聽了好一會兒,茫茫然中才又開口道,在絕境之時,突然得到一個蒙麵的神秘人幫助。那人借助“力之鬼刃”,一舉擊敗墮落金剛,並將他打入地下大裂縫之中。
不知怎麼,在麵對這個聲音,虎牙一點也沒有想要撒謊的意願,卻仍舊隻說是被人所救,並特意漏過了有關李萬的那一節。講述還在繼續,自己陪臨死的陳少走完最後一程,得他贈送了陳小小的名字,答應幫他送回黑刀雲雲。那個聲音卻似乎沒有多大興趣了,讓虎牙停了講述,也不再發問。
虎牙病床前的那人看著陷入昏迷的少年郎,輕聲道:“原來事情竟是這樣的。墮落金剛固然不能放過,但你這小娃娃牽連此事。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我也不得不送你上路了。”說到這,那個人舉起手,往虎牙身上緩緩拍下。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一個妖媚的女子聲音:“白……先生,多年不見了呀。”那人渾身一抖,慢慢轉過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嘶啞著聲音道:“是你。”
女人微微一笑,明豔不可方物:“你打的過那人麼?”白先生哼了聲,道:“原本隻是五五之數,不過,他既然剛受了重傷,我的勝算又大了兩分。”
女人笑的鬢發輕搖,花枝亂顫:“七成把握麼?也不算低了。不過,如若我能讓你勝算達到十成,你看,該當如何謝我呢?”白先生愣了愣,悶聲道:“你要什麼?”
女人想了想:“我們來訂個協議吧。”白先生警惕地道:“什麼協議?”女人的聲音低了下去,慢慢地,白先生臉上的警惕之意也消散了。不一會兒,協議內容就說定了。女人與白先生互望一眼,相視而笑。
臨走前,白先生望一眼病床上的虎牙,又看看女人,哼道:“黑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如果玩的太大,上頭那些人是無法置之不理的。”被叫做黑先生的女人淡淡地開口道:“我現在玩的那些,都隻是打發時間的無聊物事罷了。那些老頭子讓是想要收回或是破壞,我可是不會感到絲毫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