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虎笑道:“非也!李詩劍兄弟雖是太平汗國的汗皇和大帥,我卻不屑於去攀龍附鳳,否則,我豈會漂泊天涯,流落到這並縣城中?我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
曾光曾明道:“這話怎樣講?”
徐文虎笑道:“托缽僧成名,也不過是近七八年間的事情。他在十八九歲的時候,能與那李詩劍兄弟相比嗎?從發展的眼光來看,將來到了托缽僧這樣的年紀,李家兄弟的武功本領,必然要勝過托缽僧,兩位賢弟,你說是不是?”
曾光曾明兩個聽了,怦然心動,都道:“如此少年英雄,隻可惜無緣結交。”
徐文虎聽了,心中暗樂!就尋思道:我正要誘導你們兩個有這種想法呢!
於是徐文虎又替那李詩劍李詩君兄弟兩個吹噓,一時間,在徐文虎嘴裏,這李詩劍與李詩君兄弟,那都是人間少有,天上難尋的三好帥哥。
這帥哥——不但是癡情情哥,而且這哥還特帥,不但文采好,而且武藝好,而且人品好!這兩位三好帥哥呀,天上難尋,地上難找!
最要緊的是,這兩位帥哥,據說還曾經立誌,不是貌美如花,文武雙全的三好美女,那是堅決不娶的,哪怕是熬成老郎也不娶!
這一番吹噓下來,聽得曾光曾明兩個是怦然心動,不覺是無盡神往,不勝欣羨!
這徐文虎偷偷地察言觀色,發現曾光曾明心動,自然是趁熱打鐵,把李詩劍李詩君攻城奪地的戰例拿來,又吹噓一番。
曾光曾明兩個,哪裏識得這徐文虎之老奸巨滑?連那曾亮,都聽得如癡如迷。
曾光曾明都道:“可惜呀,我們身在大西汗國,無法去太平汗國瞻觀他兄弟二人的風采啊!”
徐文虎道:“這有何難?別說是一睹其風采,就算是想與他們交朋友,都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曾經與他們跟從同一個老師學習,隻須我寫封信去,就可以見到了。特別是那李詩君,目前就在並縣城外駐紮呢。”
曾家三兄弟突然警覺道:“徐先生,莫非你是他太平汗國的奸細?”
徐文虎聽了,哈哈大笑:“三位賢弟這麼說話,豈不是要笑死人了嘛!”
曾光曾明都道:“怎麼就笑死人了?”
徐文虎道:“我若是他太平軍的奸細,我會在三位賢弟麵前泄露自己的身份嗎?難道說我徐文的人頭不是肉做的,不怕被砍?
退一步來講,我若是太平軍的奸細,三位賢弟跟我徐文交好,就不怕受到牽連嗎?須知大西汗皇,那可是早有令下: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喲!”
曾家三兄弟都道:“嗯,徐先生說得也是有理。汗皇這道命令,實為失策呀。”
徐文虎道:“我與三位賢弟是一見如故,三位賢弟又與徐某一樣,有心結交天下英雄,所以徐某才不揣冒昧,跟你們說了這些——當世之少年英雄,也就是李詩劍與李詩君兩個罷了。隻是可惜呀可惜!”
徐文虎稱當世少年英雄,隻有李家兄弟,令這冒充姓曾的三兄弟,也即是慕容三姐弟都是心懷不足,更是生出了見一見,比試比試的心思。
曾光曾明都道:“原來如此。感謝徐大哥介紹這些,又願意幫助我們兄弟去結交那李家兄弟。但不知徐大哥可惜什麼?”
徐文虎道:“這有什麼值得感謝的?賢弟要是想去,我現在就寫信介紹你們認識。那李詩君,你們若想去見,出了城就可以見到。就是去見那李詩劍,也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從這裏到天同府,快馬來回,單程不過兩天罷了。
至於我說可惜,,乃是可惜他兩個,目標太高,隻怕要熬成老郎,難找對象。”
曾光曾明兩個遲疑道:“真的嗎?”——這話問得含糊,到底是問見李家兄弟真的能見到呢?還是問李家兄弟真的會熬成老郎呢?不好說。
徐文虎笑道:“兩位賢弟,若需要徐某寫信紹介一二,我現在就寫。”
徐文虎說罷起身,取過文房四寶,提筆寫信。曾家三兄弟湊過來看時,隻見信中寫道:
詩劍詩君二位師弟,愚兄新結識的三位好友——曾家兄弟之曾光、曾明、曾亮,都是少年英雄,也願意結交天下英雄,愚兄特寫此信,以作介紹。望師弟不要慢待了愚兄的朋友!
曾光曾明曾亮見了大喜,曾光曾明當時就收了信,貼身收藏,又說道:“徐先生,不知你可願意跟我們一起去見見你那師弟?”
徐文虎道:“他兩個如今地位高,我不想去高攀。不過,若是賢弟們一定要我跟你們一起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曾光曾明都道:“如果徐先生同我們一起去,我們就不用這信了。不過,今天是去不成的了,而且我們還得回家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