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有馬蹄聲起,征騎長嘶入營!
眾人都笑道:“必是開平王爺凱旋歸來嘍!”
李詩劍也笑著起身,欲迎出大帳,口裏笑道:“當初我兄弟二人的想法,本是要輔助明主,致天下太平,倒是我弟弟他說了一句話,我才定下心來,要自為明君,重開天下太平呢!”
眾人都笑道:“我主汗皇,開平王爺說了什麼?”
李詩劍笑道:“當時,我弟弟說:‘哥,你看到沒有?三叔他是不敢也不相信我們能打下平安州呀!哥,你說句話,要是打下平安州,我支持你爭奪天下,你幹不幹?’
於是我就說道:‘弟弟,你這麼支持我,我這做哥的,難道連想也不敢想嗎?一個字,幹!’”
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讚歎道:“開平王爺,好膽勇好氣魄好見識呀!”
眾人說話之間,才到大帳外,就見一騎,如飛而至,也不顧汗皇大營中不準驟馬的禁令,不怕違令要掉腦袋了!
眾人看時,來人卻是徐文虎!
徐文虎連滾帶爬地跳下馬來,神色驚慌,報告道:“汗皇師弟,詩君師弟他出事了!”
李詩劍大驚:“什麼?我弟弟他怎麼會出事呢?!”
一時間,眾人沉默。
燕君平作為軍師,日日跟隨在李詩劍身邊,眾人都向他暗遞眼色,盼他說話。
燕君平也明白眾人心思,就說道:“我主汗皇且莫焦急,文虎兄,你說說,開平王爺出了什麼事?”
徐文虎道:“剛剛有詩君的親衛兵從青龍山龍脊雪線上退下來,說到詩君元帥追擊那胡拉格斯,眼看著就要能將他擊斃,不料,一道紅光閃過,將詩君元帥打落雪嶺斷崖之下!如今詩君元帥是蹤影全無,生死未卜呀!”
太平汗皇李詩劍聽到這裏,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徐師兄,我弟弟給他兒子取的名字,可是叫做‘李開平’?”
徐文虎道:“回汗皇師弟,就是這個名字。汗皇師弟,我們現在得想法子去救詩君元帥呀!”
李詩劍道:“師兄說得是!不知左軍那邊現在準備怎麼救人?”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田軍師與徐軍師已經派兵上山去了!”
李詩劍聽了,向王正道:“王正,你明天早上再回京城去複命吧,若是明天早上我們還沒找回詩君,你見了太後和開平王妃,不可談及此事!”
王正道了一聲“是!”就退開了。
李詩劍又向燕君平道:“軍師,三軍大勝,得來不易,不可因為我弟弟一人,影響了將士們慶功之喜氣。開平王爺之事,暫時不可公開。
軍師安排三軍將士就宴吧!我要跟徐師兄到青龍山上去看看!”
燕君平聽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同於兩軍交戰,自己也無謀可施;汗皇心痛其弟,也隻好先由他去,再慢慢設法唄。
於是,燕君平道:“是!我主汗皇,您不參加宴會,將士們必不心安,而且,我主汗皇要親自上山去,臣不知要派多少人跟隨護駕?”
李詩劍聽了,苦笑道:“我兄弟二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放眼天下,隻怕也沒幾個人是我對手!奈何做了這汗皇,便是動步不得,一動步抬腳,就有無數人跟隨!
唉!哪裏還有什麼自由呀!這汗皇做的,我現在想想,倒還不如那南平汗國劉小棒兒,人家是說不做就不做,逍遙自在,修仙去了!”
燕君平聽了,也隻好無奈說道:“我主汗皇,人常說:欲想身富貴,須向苦中求,求得身富貴,反而不自由。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何況我主汗皇你身係天下安危,如今我們太平汗國天下初定,紅毛兵剛剛驅除,萬民仰望我主汗皇,如望日月呀!
我主汗皇,當初在黃州城下,那一曲太平歌,臣下至今猶如在耳,我主汗皇莫忘當初之誌,方是天下萬民之福呀!”
李詩劍屏退眾人,單獨留下徐文虎和燕君平,這才苦笑說道:
“徐師兄、燕軍師,為著這天下萬民,我與慕容嬋結了婚,卻至今不知翠姑消息!
我豈是轉眼忘情抹嘴忘恩?我自是心有千千結,又向誰訴說?現在好了,既不能對不起慕容皇妃,又不甘辜負翠姑,我這心裏呀,唉,難以言表呀!”
說到這裏,李詩劍道:“軍師,有左軍上山,我與徐文虎師兄同去,也就夠了。明日若還是尋不到我弟弟,軍師你可傳我命令,全軍凱旋之後,就各歸駐地駐防,隻留下我汗皇親衛軍駐紮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