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明、錢自明都道:“長老,那個是哪裏來的野和尚?他能強搶城主府的道器法寶,看來也不是簡單易與之輩呀!”
鬱離子道:“聽仁清說呢,這托缽僧是個靈道三階的修仙者,他身邊還有二女二男四個同夥。他那同夥不太出色,倒是這個托缽僧,的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趙向明與錢自明聽了,都說道:“長老,既然如此,不如把孫護法和李護法也帶上吧,這樣,我們可以保證一戰擒敵呀!”
鬱離子道:“孫無明、李未明兩個都才靈道二階,又是這西南六城前任總管譚青子提拔起來的,現在對我還不是十分真心,我倒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此事。”
趙向明道:“長老放心,他們兩個隻不過是六城護法,隻是您的手下,最是會看風使舵的,他們必不敢得罪您的,又且道‘現官不如現管’,他們還是明白這點道理的。”
錢自明道:“長老,趙護法說得是。何況帶上他們兩個,隻說去追擊敵人,不必說明為著什麼,也不是不可以的。”
鬱離子聽到這裏,哈哈一笑:“好!通知孫無明和李未明兩位護法,隨我前去伏擊敵人!”
這鬱離子帶著四位護法,憑著心鏡上人提供的消息,一路趕到小寒山來,要伏擊托缽僧一行五人。
托缽僧明塵與厲文山等五個,哪裏知道這等事情?他五個,離了淨空山,一路上揮霍談笑,慢條斯理地緩緩行來,要之,五個是壓根兒也沒想到過臨沙城城主吳仁清會請了他的師父鬱離子帶人伏擊自己。
當時托缽僧諸人慢慢悠悠,足足晃蕩了大半天的功夫才臨近這小寒山。心鏡上人隨時通報托缽僧諸人的行蹤,鬱離子得報,心中是又恨又喜。
所恨者,當然是恨托缽僧強搶了城主府的道器法寶,威脅到了自己的徒弟吳仁清的地位,那是會影響自己的勢力發展的喲;所喜者,這托缽僧看來是毫無提防,自己帶了五位護法,以有備攻無備,打他們的伏擊,必然能一戰成擒!
鬱離子帶了趙向明、錢自明、孫無明和李未明四位護法,駕上追風靈船,不惜消耗靈石,將速度提到最大,箭一般地往小寒山飛來。
鬱離子到了小寒山後,當即布下伏擊圈,並且決定:自己與三位護法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行拿下托缽僧的四個同夥,而李未明先行拖住托缽僧,待自己與三位護法得手後,五人合圍齊功,務要一舉拿下。
商量既畢,五個人收斂了自身氣息,伏藏己身,專候托缽僧一行五人撞進網裏來——此時據心鏡上人的通報,托缽僧幾個,尚須小計個時辰才能趕到小寒山這裏。
卻說托缽僧明塵與厲文山、翠姑並小其兒夫婦,一路行來,將近小寒山時,托缽僧突然止住腳步,向他四人說道:
“前麵這座高山,據高福俊說,叫做小寒山——上一次老衲我與他同去萬坊城,途經這裏時,也沒什麼異常感覺,怎麼今天未到山下,老衲我心中便生出陣陣惡寒之感覺來了呢?”
厲文山笑道:“明塵道友,憑我們五個都是靈道境界修為,怕他哪個?”
小棒兒接過話來道:“我阿爸修煉的是太上感應大法,如今頗能遇事先知,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眾人點頭稱是。
托缽僧笑道:“你們都先來我缽裏藏身吧。我一個人,目標更小,更易走脫。若真遇上了什麼難以抵擋的強敵,大不了老衲我也往缽裏一躲,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不就得了麼!”
於是厲文山、翠姑並小棒兒夫婦都依言進入缽中。托缽僧自是左手托缽,右手持杖,當時悠悠然風遁而起,就要飛過小寒山。
卻說心鏡上人駕馭青銅鏡,就躲在旁邊,將托缽僧諸人的對話聽得是清清楚楚。心鏡上人大吃一驚:
這托缽僧明塵,分明不過是靈道三階的境界修為,怎麼地竟修有《太上感應功法》呢?他這預知之能,竟然先行料到了前麵有危險!哎喲,我得趕緊通報吳仁清的師父鬱離子呀!
心鏡上人當即用聯通符將托缽僧的情況告知了鬱離子。鬱離子得報,那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