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花落去。心鏡上人雖然又痛又氣又恨,卻是無計可施,有火無處發——毫無疑問,對方是高手,而且,極有可能是擁有空間法寶的高手,不然,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一下子逃得無影無蹤?
外麵天地人三榜擂台上,比武仍在繼續,心鏡上人知道,比拚結果一出來,就得給勝利者發獎品,這這這可怎麼辦呢?
心鏡上人一邊將失盜之事上報自己的師父——明宗末位長老鬱離子。
鬱離子聽了,當時也是一愣:“什麼人這麼大膽?”
心鏡上人忐忑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師父!徒兒我想,從得到值哨護衛報警,至我趕到現場,前後時間,不過是三十息的時間,那人能將秘室倉庫裏的東西一掃而光,並且逃得無影無蹤,想必是他有空間法寶,否則做不到這一點。”
鬱離子道:“唔,你說得是。不過,萬坊城那邊,據聽說,神京那邊有帝國神將過來調查一個人。”
心鏡上人問道:“師父,帝國哪位神將來萬坊城?要調查什麼人?”
鬱離子道:“據說是帝國王族的莫大千神將,專門來調查一個叫托缽僧的人。我覺得這托缽僧,似乎就是我們十年前對付的那個明塵和尚;你要對此事多多留心,也調查調查那個托缽僧。”
心鏡上人道:“是!師父,弟子不明白,托缽僧怎麼會引起了帝國神將的注意?那神將是來保他還是來拿他的?”
鬱離子笑道:“當然是拿他!他居然敢偷盜老酒山莊的賽猴酒,那不是自己找死的嗎?賽猴酒,是專門供給帝國王族的貢酒,豈容偷盜?”
心鏡上人道:“師父,徒弟明白了。隻是我這邊暫時沒有獎勵品來打發那守擂成功的擂主了,還請師父派人運送些道器法寶來。”
鬱離子道:“心鏡,我們明宗煉製道器法寶也不容易,為師我正要去萬坊城,我可以給你帶去些——
不過,你要開動腦筋,想想別的法子,要既能保證大賽場擂台繁榮,又能為我們掙靈石才好,不然,我們的大賽場雖然人氣旺盛,但老是往裏貼補,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說起來,鬱離子這番話,果然是讓心鏡上人動了心思,因而對獎勵作了修改,又借鑒地下黑賭,推出了明宗特設的觀比武猜彩票中大獎的明賭——這都是不久以後的事情,前文中也已有所交待。
這裏且說鬱離子果然是親自往萬坊城這邊趕來了,然而,他鬱離子若是呆在鬱離城老窩裏不離開,倒也會減少一些損失——此時,托缽僧正駕馭著自己的黑缽,直奔鬱離城而去!
鬱離子來萬坊城,本是為著接近帝國神將,畢竟鬱離子屬於明宗高層人物,帝國神將則是帝國高層人物,明宗再強勢,也強勢不過帝國,所以,得到了帝國神將來萬坊城的消息,鬱離子也就往萬坊城這邊趕來了。
鬱離子人到萬坊城,托缽僧則是人到了鬱離城。鬱離子到了萬坊城,交待了心鏡上人一些事情後,就前往老酒山莊,拜訪帝國神將莫大千。
托缽僧到了鬱離城,則是直奔城主府後院——托缽僧要在這裏找個隱蔽處,捉拿明宗之人,打聽鬱離城的倉庫在哪裏。
不說鬱離子到了老酒山莊,求見神將莫大千,且說托缽僧到了鬱離城城主府後院的事。
托缽僧本是駕馭黑缽過來的,那缽飄飄忽忽,就如一粒微塵,在那後院之中飄蕩,那些明宗之人,又怎能發覺?
托缽僧人在缽中,卻是看得分明,有一人,乃是靈道三階,正在後院大樹底下獨坐,他麵前有石桌,桌上泡著一壺茶,此人正自消消停停地品茗自樂。
托缽僧一瞧此地隻有這麼一個家夥,倒也沒什麼別的人,當時催動黑缽,憑空出現,抓他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將這人活捉到了缽裏。
黑缽之內,乃是托缽僧的天下。
這人驚魂未定,剛想反抗,卻覺得眼前景色大變,自己竟是身處於一個大殿之中了!隻是,一看見這個大殿,此人臉色立即變得灰白,成了一臉死色。
——無他因,這個地方,此人曾經到過,同樣是被抓進來的!那一回,他當時還隻是靈道二階,卻是被抓到這裏後,不多時就感覺自身靈氣要被吸光了!
所好的是,自己獲救之後,長老隨離子將自己視作了心腹之人,極力幫助自己,自己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反而在數年間精進一步,跨進了靈道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