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枯蝶舊夢霜浸冷,白發秋心月明中。
何物織出網篩密,無人染就楓葉紅。
天街夜遊神仙少,寒樹風透老枝空。
聚散離合多少事,漫聽雲外晨寺鍾。
——小詩道罷繼續村侃:當時聽了高福俊的話,厲文山、翠姑、小棒兒夫婦一時都是無語。過了一會兒,厲文山問道:“高道友,你可知道那個莫憶準備怎麼破陣的?”
高福俊道:“我隻是此前打聽得那莫憶說過,他可以破開這個陣,至於怎麼破,還真沒打聽到。”
厲文山道:“我們這個大陣,本是天陣子所建造,要是按那《陣道要訣》上所說,天陣子在陣道方麵修為絕高,他是以陣法入道,修仙大成,飛升上界去了,照這麼看來,這個大陣,不是一般人所能攻破得了的。”
高福俊道:“不然,天陣子陣法修為的確是極高,但是這個大陣,誰知道有多少年了?
當初天陣子隱身在此修煉,他必然對大陣有所維護修理,自他去後,這大陣難免會在時日遷移中有所消耗,我們都在陣中,卻也沒有對這個大陣進行過維護。而那莫憶卻是這世界裏當今頂尖兒的陣道高手,彼此之間,消長不同。
何況如今又來了那麼多的高手呢?我瞧他們,足有上百人之多,最低的也是靈道六階的境界修為哪!”
厲文山道:“這麼說來,那莫憶竟是吃定了我們這個大陣嗎?”
高福俊道:“厲道友,我的意思是說,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始來破陣,大陣陣門外的護衛中沒有什麼高手,我們強行衝出,分散逃走才是正道。”
小棒兒插了一句話道:“高道友,那些護衛們的修為境界也不低呀,我和厲爺爺都是被他們打傷的。我這傷還沒好透,厲爺爺的傷至少還得三天才能好,以目前這個樣子來看,我們能強行衝出去嗎?”
高福俊道:“如今我已是靈道四階,在這大賽場的擂台上挑戰過了三百多個對手,無一敗績,實力還是足以擋住這十幾個護衛的。我打頭陣,你們跟在後麵,我們衝出去後,都去臨沙城那邊萬裏沙大沙漠裏邊碰頭。”
高福俊這麼一說,眾人又一次沉默了。這一次,卻是陸三丫先行打破了沉默,說道:“若我我們衝出去了,阿爸他找到這裏,見不到我們,又怎麼辦呢?”
小棒兒一聽也說道:“是啊。我們走了,我還擔心阿爸他會回來呢。”
高福俊聽了小棒兒和陸三丫這個話,就有些急了,說道:“事不宜遲,須當機立斷哪。諸位道友這麼遲疑不決,隻怕災難就要臨頭嘍!”
厲文山聽了,就說道:“高道友,我們不是遲疑不決,而是這個決定太重大,須得考慮清楚才好。而且我也一直認為,沒有與那莫憶較量過,怎麼能就斷定我們這大陣抗拒不了他呢?”
高福俊聽了,說道:“諸位道友,我高福俊身負家族大仇,理當惜身,以待完成報仇之事。我若是能確定這個大陣足以抗拒得了那莫憶,就不會冒險跑來通知你們了;你們就相信我這一次吧!”
聽了高福俊這麼說,厲文山道:“小棒兒,你是走還是不走?”
小棒兒搖頭道:“厲爺爺,我要在這邊等候阿爸到來。”
陸三丫聽了,趕緊說道:“我跟小棒兒一起。”
高福俊見他兩個都這麼說,就勸厲文山道:“厲道友,我高某不能看著諸位道友在這裏坐以待斃,還請厲道友相信我!明慧仙子,你看呢?”
這邊幾個人意見不統一,一時難有決定。
而大賽場裏,心鏡上前迎接眾人,就見自己的師父鬱離子,此時正頭前引路,走了過來。
鬱離子身右,又有一人,正是本宗宗主天青子雷仁,雷仁的身旁,卻是一個美女,心鏡上人不認識,但從宗主雷仁的表情動作來看,這個美女不簡單,必是大有來頭。
至於美女右邊的那人,心鏡上人認識,那是大名鼎鼎的陣道大師莫憶。莫憶身後,就是帝國神將莫大千;稍後數人,心鏡一見便知這些都是極有身份的。
前文說過,心鏡上人本是這一界的修仙者,作為一介散仙,那時心鏡上人所能接觸到的高手也不多。今日卻是一眼看過,便知來的都是厲害人物。
心鏡上人未及開口說話,鬱離子已經看到了,就說道:“心鏡,快安排貴賓室。”
心鏡上人知道這兒沒自己說話的份兒,趕緊答應一聲,跑去安排去了。不多時,眾人都到了貴賓室裏坐定。
心鏡上人暗暗地報告鬱離子:“師父,莫神將幫我們修建的三才四象陣,被那大陣裏的兩個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