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心鏡自入本宗以來,所作所為,我都是看在眼裏的。宗主也是知情的,要說挑起事端,依我看,那賊和尚桀驁不訓,倒是他挑起事端最有可能!詩劍師侄,你可不能因為感情上的親疏,影響了理智上的判斷哪!”
九長老一聽這個話,也來了火氣:“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今天你師徒兩個要逼死我這唯一的弟子麼?”
鬱離子反唇相譏:“九哥,你說的是什麼話?莫非任由你師徒兩個攻擊我的弟子,我卻隻能袖手旁觀麼?”
好了,這下子,九長老和十長老對上了!
雷仁大怒,喝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本宗主?管長老,心鏡上人的身份沒有疑點,倒是你的弟子,身份可疑得多,你要護著你的弟子也可以,但別忘記我說過的話!”
九長老一驚,當即說道:“我是一時情急,還請宗主見諒!”
雷仁道:“李詩劍,本宗主給你一個任務,你替本宗完成一件事,以證明你的確是忠於本宗!”
九長老大驚,宗主這麼說,那任務必然不是好做的。
不待九長老有所表示,雷仁已經說道:“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你要替本宗去那上古域境,那時你要給本宗把那幻魂蓮花的種子采摘來!”
李詩劍聽了,不知這是個什麼任務,九長老聽了,卻是籲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看來宗主雖然大怒,總算是容情了。
當時九長老示意李詩劍道:“詩劍,還不趕緊謝過宗主!”
李詩劍無奈,也隻好按照九長老的要求,謝過了宗主雷仁。
不想宗主雷仁又說道:“管長老,追查賊和尚的事情,我看你也就不要參與了,你回東北六城去,好好地調教你的徒弟吧!”
九長老聽了,心知自己在宗主雷仁心中的地位已是有所下降。不過,這一場暴風雨總算是平息了,算是好事吧?
此時九長老真有些後悔帶李詩劍來大賽場這邊了。
九長老拉著李詩劍,向雷仁施禮,說道:“宗主,我這就帶詩劍回東北六城去。”
雷仁道:“去吧。”
——於是托缽僧駕馭黑缽,跟在九長老和李詩劍身後,悄悄地跟了出來。
出了大賽場,隻聽九長老說道:“詩劍,三年後去那上古域境,實力相當重要,你要努力晉階到靈道六階!還有哪,不僅境界修為要跟上,你還得精通煉製與陣道,才能滿足要求。”
李詩劍道:“師父,那上古域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九長老道:“上古域境,是一個極古怪的地方,每三百六十年出現一回,每一回出現,卻是三年內連續兩次,第一次出現時,莫陵帝國便要選人進去探寶;三年後再次出現,卻是外敵來犯,兩界大戰之時。進入上古域境後,會煉製的人,可以煉製法寶,以便對敵。”
李詩劍還要再問詳細,九長老道:“我所知道的畢竟也還有限。依我說,咱們現在就趕去那南明炎山,為師我替你取那南明離火的火種。”
於是,九長老帶著李詩劍,不回東北六城,卻是駕馭追風靈船直向南方飛去。托缽僧早已是又將黑缽吸附上追風靈船,大做其免費旅行起來了。
黑缽之內,托缽僧卻是向厲文山說道:“厲道友,看今天這九長老和李詩劍師徒二人與那鬱離子和心鏡上人的爭論,我覺得,那鬱離子與心鏡上人都是狡猾得很哪。”
厲文山道:“嗯,我也覺得這鬱離子和心鏡上人說話,那都是話裏有刀,能殺人於無形啊。倒是這個九長老,我倒覺得此人也是個性情中人呢。”
托缽僧道:“你覺得李詩劍變沒變?”
厲文山道:“當年在下位世界,我聽說他曾經毒舌氣暈過楊清才,今天看來,辯論起來還是不行啊。”
托缽僧笑道:“心鏡上人知曉情況,李詩劍對於情況卻不太了解,就憑這一點,李詩劍當然就辯論不過心鏡上人。說實在的,就連我,聽了他的說法,也不相信他心鏡上人會殺害李詩君呢!”
厲文山道:“說得是啊。隻是我們當時都不在現場,誰知道心鏡上人到底有沒有殺害詩君?詩君到底又是怎麼死的呢?”
正說話間,追風靈船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