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宗主就要回到總壇來了,聽宗主的意思,心鏡上人還有李詩劍都要來學習控火,那時候我就不能專門指導你一個人了,趁著現在我有時間專門指導你一個人,你再體會體會,要邊練習邊體會。”
黑缽之內,托缽僧與厲文山卻是相視而笑,厲文山說道:“明塵道友,詩劍呢,可能不會再從頭學,那心鏡上人,也不知他是從哪塊開始,如果他是從頭開始學,那就好了,我們正好也從頭學起!”
托缽僧也笑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立意既定,托缽僧、厲文山都專注地看人家練習去了。
陸三丫卻是自去修煉,然而坐下身來,心頭靜處,偏偏又生思念。
陸三丫心頭忍不住思念小棒兒,可是,劉小棒兒此時,卻正在太皇天裏經風曆雨,陸三丫又怎麼能知道?
當時劉小棒兒與翠姑兩個,被那無根和尚以大法力送出九重天世界,來到太皇天時,姑侄兩個,正是渾渾噩噩,懵懂無知。
原來,無根和尚也到了法力耗盡之時,能將他姑侄二人,送入太皇天,的確已是不容易。他姑侄兩個落下身來,立身之處,卻離那緇衣寺極遠。
小棒兒隻記得,當時無根和尚將一身修為,仙家靈力,用貫頂大法,注入自己的丹田,交待得倒也清楚:以後修煉,不須向外界吸收天地靈氣,隻須轉化丹田內這仙家靈力,將之完全吸收後,自會達到仙道六階。
仙道六階是個什麼概念,小棒兒不知,翠姑也不知。
當時他們姑侄兩個,落到實地,其實離九重天世界不遠,是太皇天與九重天世界交界處。
姑侄二人並不知道緇衣寺具體在哪裏,隻好是邊走邊打聽,邊打聽邊走。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挫折,這裏略述一二。
當時他姑侄二人最先到達的一處地方,是個小鎮,但見這鎮上之人,碰臉兒的個個都是先天境界。
當時小棒兒就向翠姑說道;“師叔,你看這鎮上的人,個個都是先天境界呢。”
翠姑道:“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就看這些人,估計這裏的修仙者,修為境界絕對很高。”
小棒兒道:“師叔說得是。我去問個路。”
小棒兒往前緊走幾步,迎著一人;這人雖然看上去一臉麻子,倒也不甚難看,還頗顯年輕;不過,小棒兒也不在意這個,隻向這人問道:
“請問這位兄弟,你可知道緇衣寺在什麼地方?”
哪知這人聽了小棒兒的話,就斥道:“年輕人,我瞧你穿著打扮,也是個很有體麵的人,怎麼這麼說話這麼不體麵呢?”
小棒兒聽了,摸不著頭腦,不知哪裏不對,衝撞了這人。不過小棒兒卻也隻好再向此人賠禮,隻是連聲說“對不起。”
這人見了小棒兒這個情形,才緩了語氣,說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今年已經六十六歲了,比你年紀大得多,你怎麼可以稱呼我兄弟?我倒是想問你哩,你怎麼連這麼點兒規矩都不知道呢?你是從哪裏來的?你要去緇衣寺做什麼?”
小棒兒聽了這人的話,隻以為此人知道緇衣寺在什麼地方,當即回答道:“老人家,我們是緇衣寺裏的……”
哪知一句話沒說完,這人已是不悅地攔住小棒兒的話,說道:“我很老嗎?我才六十六歲而已,你怎麼能稱我是老人家呢?”
小棒兒聽了,可就是不明白了,這人可真是怪啊!都六十六歲了,還說不能稱作老人家,那怎麼稱呼才對他的心路呢?
翠姑見小棒兒問了半天的路,卻還不回轉,早已是走上前來了,正聽到這人訓小棒兒不該稱他為老人家。翠姑也是奇怪:瞧這人如此樣貌年輕,小棒兒可不是糊塗?你怎麼稱他為老人呢,難怪人家訓斥你不會說話。
想到這裏,翠姑向這人道:“這位大哥,請教你,緇衣寺怎麼走?”
隻見這人眯了眼睛問道;“你也是要去緇衣寺的?”
翠姑點頭答道:“是的。”
這人就又問道:“莫非你們兩個認識的吧?”
翠姑道:“如大哥所言,我們認識。”
這人點點頭,有些詭異地笑了:“你們都是緇衣寺裏的?”
小棒兒接過話來說:“正是!”
這人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
這人說話時,語氣裏頗有陰陽。翠姑聽了這個話,直覺此人說話含有惡意。小棒兒卻是平和地答道:
“阿彌陀佛,我是緇衣寺裏的僧人,她是我的師叔。”
誰知這人聽了,哈哈大笑,說道:“瞧你們倆,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不像禪宗之人呢?”
原來,小棒兒一身衣著,的確不是禪宗百衲衣。他是做過了一陣子南平汗皇,又加上修仙到現在,小棒兒早已都是靈道二階了;所以在這人眼裏看來,眼前這小夥子就如玉樹臨風,料也必是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