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聽了,不由得感慨說道:“詩劍也是個棵苗子,他這應該是急於求成了!急於求成可不好啊,我們修仙之人,歲月漫長,更需要能耐住性子呢。”
雷仁聽了,點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好了,我先過去了,心鏡,你留下來吧。”
心鏡上人恭恭敬敬地說道:“是!宗主。”
唐榮送走雷仁,就問心鏡上人:“心鏡,你以前學過煉製之道嗎?”
心鏡上人心中暗道:我以前作為一介散修,雖然對煉製之道有所聽聞,但那都是道聽途說,畢竟都是雜亂無章的。
雖然人們都說煉製師往往會死在自己煉製出來的高級法寶的天劫之下,然而我手中這麵青銅三觀鏡,難道不是煉製師煉製出來的?
我要努力,不然的話,若是將來我完成不了上仙安排的任務時,我的結果隻怕不妙!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真諦,別的什麼,都是假扯!
心鏡打定了主意,就回答道:“唐師叔,我以前是個散修仙人,哪裏有機會係統地學習煉製之道?如今能得到宗主恩準,得到師叔您的教導,我正要從頭學起,從最簡單的第一步開始;決不辜負宗主的厚愛和師叔的栽培!”
這心鏡上人,果然是會說話,會討人喜歡!
當時唐榮聽了心鏡的話,心中十分受用,就說道:“心鏡,好啦,你現在就開始學習嗎?”
心鏡上人恭敬答道:“師叔,我是時間充裕,近期專門學習煉製,這就開始吧,請師叔賜教!”
於是唐榮先教心鏡上人學習認識材料,那也是先記名目,再練習分揀分投,就如李詩劍和那路同初學時一樣。
此時托缽僧,可就是趕緊駕馭了黑缽,跟上了心鏡上人,偷學去了。
然而,人家心鏡上人呢,唐榮拿出一枚玉簡,心鏡上人識記了有一個半時辰,才交還玉簡,黑缽裏,托缽僧與厲文山也隻好幹等。
心鏡上人交還玉簡,就向唐榮說道:“師叔,這些名目都記住了。”
唐榮道:“還須要鞏固記憶不?”
心鏡上人笑道:“師叔,當然需要,我估計,還得一個多時辰。”
唐榮道:“好,你鞏固吧。”
於是唐榮退出。心鏡上人默立當地,就如當時李詩劍一樣。
黑缽之內,托缽僧與厲文山兩個都有些急。托缽僧道:“明塵道友,我們不知道他那玉簡裏都記的是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厲文山聽了,兩手一攤,也一樣無奈。
二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不知道那玉簡裏記的是什麼,那就盯住了心鏡上人看吧,他怎麼分揀,我們就怎麼記,除了不知道那些材料的名稱,我們務必要把材料的特征都記清楚了,那也算是認識材料了唄!
果然,到了當日未時末刻,心鏡上人開始分揀材料,各自投開。
托缽僧與厲文山兩個,是目不轉睛,死死盯住心鏡所分投開來的材料,一樣一樣地記其特征。
心鏡上人分揀完畢之後,不肯歇息,又去學習控火。
黑缽之內,托缽僧一厲文山兩個一起來識記那材料的特征,卻隻是根據外在的形狀,材料的性質屬性什麼的,卻是一無所知,然而,隻此一點,已經讓兩個忙活得出了汗。
托缽僧正要將所學得的知識拿來實踐,將那一百多隻戒指裏得來的東西,也混在一起,與厲文山一起分揀。不想心鏡上卻已是提出要學習控火了。
托缽僧與厲文山相視一眼,厲文山不由得說道:“原來這個家夥,在學習本領時,也是個拚命三郎!”
托缽僧也歎道:“他這樣用心修煉,隻怕我們與他的差距就越拉越大了,將來可不好替高福俊道友報仇呢。唉,以前在臨沙城,他可不是我的對手,如今卻是強我一線啊!
不過,這個人哪,還真是值得拿來當作對手!強大的對手,往往也能激發老衲的上進心哪!哈哈,厲道友,你說是不?”
厲文山也說道:“是啊!我們偷學人家本事,學起來比他更難,我們得比他更肯下功夫才對頭,這樣看來,我們總有厚積薄發的那一天,不信那時還不如他喲。”
托缽僧聽了,看了厲文山一眼,正好此時厲文山也看了過來,此時這兩個老貨,竟如是心有靈犀,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