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焜黃木葉下林梢,望天遙,倚樓高。清寒萬裏,風送暮雲飄。冷落江鄉多少事,聽犬吠,憶塵囂。
誰能料分道揚鑣?枉心勞,苦心焦。三生離散,一世酒來澆。更恨妖星偏照命,多舛錯,少逍遙。--《江城子》
當時胡拉格斯變掌為拳,卻是另有心機。
修仙者一般都將儲物戒指戴在手指上,心鏡上人這個老狐狸,正是從這一點得到啟示:
心鏡上人第二次得到那上仙改賜的青銅鏡之後,將其中一麵品階較低的給了胡拉格斯;心鏡上人還想著,隻有這一麵青銅鏡,還怕不能滿足胡拉格斯需要,於是,心鏡上人又別出心裁,另外為胡拉格斯準備了一隻戒指!
這隻戒指可不同於一般的儲物戒指,而是形如戒指的暗器。
這隻戒指,可以如一般的儲物戒指一樣,隱而不見,但需使用時,隻隨法寶本主心意,隨時便可變成“劍指”!
細究此物形狀,恰恰如一葉小劍,小劍無柄,劍柄處卻是設計成指環,可以戴在手指上。不用時劍身不現,就如一枚戒指,攻擊時,隻需變掌為拳,那麼,拳頭頂端,就是一道三寸長的小劍了!
這小劍隻有三寸長,對於凡夫俗子,那可能會造成致命傷害,但是,作為道器法寶,它能發出長達數尺的劍芒,這劍芒,穿透力極強,而且也不是輕易就顯山露水的,隻隨法寶本主心意而動!
當時李詩劍所見到的,那一星寒芒直逼人眼,就是這戒指剛發動時一閃而逝的劍芒!
李詩劍心中驚訝,料想是這胡拉格期用了什麼道器來對付自己!
二人本就挨得近,此時李詩劍來不及躲避,隻好臨時變招,口中吟道:“渺渺餘懷天一方!”
當時胡拉格斯受到意境影響,攻勢受此影響,也就減弱了三分,李詩劍趁此機會,這才得以躲避。
然而,李詩劍躲得了要害,卻避不過劍芒:隻見寒芒閃過,李詩劍肩頭中招!那也是仙家鮮血,“仙血”狂飆!
當時李詩劍那一招望月懷遠的後半招就來不及使出來,隻好身形暴退!
胡拉格斯一見傷了李詩劍,自己卻是不免一呆:哎喲,真傷了這姓李的,還不能給宗主知道哩!怎麼辦?直接將他殺了,毀屍滅跡?我現在還沒有殺死他這個能力啊!怎麼辦?
此時的胡拉格斯,恨不得李詩劍能竄上前來,將自己也打傷了!
胡拉格斯喝道:“姓李的,來來來!我們再來比劃比劃!”
胡拉格斯心中暗想;這一回,隻要你再來,老子就讓你一招半式地,拚著受一點兒小傷,等到宗主回來了,我也好有話說。
然而,胡拉格斯再看時,李詩劍神色不對,表情肌扭曲!滿臉是寫著十二分痛苦!
胡拉格斯一看李詩劍這個樣子,心中倒也莫名其妙:怎麼?受了點兒小傷,你就想趁機賴上老子了嗎?想訛詐呀?老子這一劍雖是傷得你重了些兒,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你給我裝什麼裝?
此時的胡拉格斯,在心裏在情感上是企盼李詩劍這個樣子是裝出來的,但是他的眼裏看得清楚,理智上也明明白白: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胡拉格斯一看這麼個情形,心中暗道:若隻是他受傷,我卻是安然,到時候宗主詢問了起來,他就說是我將他打傷的,那時我不好解釋無法交待啊!
想到這裏,胡拉格斯當時就有動作--胡拉格斯也是有種,回手一劃,劍芒閃過,自己的肩頭也流血了!
當時胡拉格斯是豬八戒敗陣--倒打一耙,汙賴李詩劍道:“好!李詩劍,你作為師叔,學習《雷電體功法》在先,我不過是跟你相互切磋而已;你竟然如此下狠手,哎喲!好痛啊!”
李詩劍此時呢,其實比胡拉格斯的處境是真正地慘痛,雖然也聽到了胡拉格斯這紅毛鬼子的叫嚷,卻是哪裏顧得上管他胡拉格斯瞎叫喚些什麼?
胡拉格斯隻待肩頭流血沾染了衣服,做了個“血的證據”,就暗暗運轉仙家真元靈氣,盡行修複傷口了。
李詩劍呢,此時肩頭的傷,當然比胡拉格斯的傷重得多了,更要命的是,李詩劍此時不僅肩頭傷口疼痛,更疼痛的卻是心!
這種心的疼痛,起初呢,極似於心理上的疼痛,卻又是純粹肉體上的。李詩劍是有過心痛的感覺的,那是在想念翠姑的時候,有一種相思化灰一樣的感覺,此時的這種心痛,卻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