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李詩劍一笑,口裏吟道:“天意從來高難問”。
托缽僧定睛一看,但見殺氣頓起,繞著李詩俠周身盤旋,正要叫好稱讚,又見李詩劍輕輕跨步,口中吟誦“龍飛無跡動八荒。”
劍出無跡,劍風一縷直刺!
“好!”厲文山已是先行叫了出來!
“望月懷遠!”李詩劍先叫出劍招,劍出,這才吟誦:“渺渺悵望天一方。”
一語未畢,李詩劍心口一痛,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托缽僧等三人都是大吃一驚,一齊詢問:“怎麼了?”
李詩劍早已是麵上含笑,使出了最近所悟的一招:“驚豔逼人!一枝紅豔暗凝香!”
語畢劍止,李詩劍笑道:“明塵道友,請你指點!”
托缽僧道:“先別說這個,你怎麼吐血了?”
厲文山也一樣動問。
李詩劍向厲文山恭敬施禮道:“不勞厲老師和明塵道友擔心,我這是中了毒,還沒好。”
“什麼毒居然能毒到修仙之人?”厲文山驚問。
“血蠱情種之毒啊,”李詩劍回答時,不由得想到這毒的名字,真讓人無語,也不由得想到了翠姑,於是心口又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口來。
然而李詩劍還是問道:“明塵道友,厲老師,翠姑她還在你這邊不?”
九長老早已向李詩劍說道:“詩劍,不可妄動情思,你忘記了嗎?!”
厲文山也問道;“詩劍,你到底中的這個是什麼毒啊?”
托缽僧則是回答道:“翠姑平安,隻是她現在在一個遙遠的世界裏,我們現在還去不得。”
--二師一友同時上前,或詢問或回答,一齊向李詩劍說話,滿滿地都是關切;李詩劍卻是心頭疼痛,一時顧不上回話。
九長老明知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感慨,眼裏流出了關切;厲文山不明所以,心中驚訝,眼裏流出的是關切加上急切。托缽僧則是望著李詩劍,目不交睫,隻待他解說。
李詩劍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終於感覺到心口不再疼痛了,這才輕輕問道:“明塵道友,她是去了哪裏?”
托缽僧道:“太皇天。”
李詩劍聽了,耳朵裏“嗡”地一響,腦袋裏就想起了當年徐文虎扶乩所占之詞:凝雪寒涼冰做繭,身在紅塵亦修仙。紅塵十年無人見,修仙仍歸太皇天。
詩君他的魂魄,當真回歸太皇天修仙去了嗎?今天,可是第一次確切地聽到太皇天這個詞語啊!
李詩劍又問道:“明塵道友,這太皇天,怎麼過去,你可知道?”
托缽僧搖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呢!”
此時李詩劍心中不再想著翠姑,於是乎就顯得精神好多了。
厲文山見狀,就悄悄地神識傳訊給九長老“管道友,詩劍他是中了什麼毒?怎麼時好時壞,沒有半點兒征兆呢?”
九長老簡單地說了,厲文山聽畢無語。
此時李詩劍卻是向托缽僧說道:“明塵道友,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太皇天在哪裏,那麼,你是怎麼知曉太皇天這麼一處地方的?”
托缽僧道:“聽一位高人說的,隻可惜那人現在已經重入輪回,不知轉生到哪裏去了。”
李詩劍聽了,咬牙說道:“明塵道友,我李詩劍,誓要找到那太皇天,尋找我弟弟和翠姑師妹!”
托缽僧道:“嗯,詩劍,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想起來了,詩君他應該是因為心鏡上人而死,我在這一界,得罪了明宗,事情起因,也可以說是與心鏡上人有關!你在明宗那邊,心鏡上人對你怎麼樣?據我所見,應該是不會好的吧?”
李詩劍聽了,當即說道:“我弟弟之死,皆是因他而起,他怎麼可能會對我好?不過,明塵道友,你是怎麼見到他對我不好的?”
托缽僧道:“哈哈,我剛才也跟管長老說過了,其實兩個月前,有好長一陣子,我和厲道友一直都在你們明宗總部那邊偷學你們的煉製手藝呢。”
聽到托缽僧說是偷學,李詩劍不由得感慨,因為厲文山畢竟是自己的老師,沒想到來了這一界,還得偷學人家的煉製手藝,這讓做徒弟的情何以堪哪?
李詩劍當時就轉身給九長老跪下了:
“師父,弟子不忍心自己的老師迫於無奈,偷學別人的煉製之法,弟子想將自己所學到的知識,就此轉告厲老師,還望師父您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