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大吃一驚,不由得叫道:“宗主!我犯了什麼錯,要將我召來擒拿?”
當時雷仁端坐不動;諸長老堂主等人都站起身來,卻並不動手,而動手的,自然是諸護法。眾護法以秦動、黃漢和武靜三人為首,當時就將九長老圍在垓心!
九長老情知不免,當時叫道:“等一下!”
雷仁一聲怒哼,說道;“管明經,你要做什麼?”
九長老當即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樣東西,抬手扔給唐榮,說道;“十二長老,雖然你先前是明知實情,卻沒跟我說實話,但是,寶劍贈壯士,這個禮物我既然給你帶來了,就送給你!”
唐榮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慚愧,卻是欲言又止,抬手接住九長老扔過來的東西,定睛一看,心頭大震:六品道器新式鼎!
這是從哪裏來的?唐榮心中震撼不已,不由得抬眼看向九長老,口中說道:“九哥,不是小弟我不說實話,是你的行為太荒唐--這,這個鼎是哪裏來的?”
此時,三位總護法早已出手,將九長老擒了,就用本宗特製道器鐐銬銬住了。
九長老並不反抗,隻是大聲問道:“宗主!我管明經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如此對我,甚至把護宗大陣都開啟了防我逃走?難道說這數百年下來,我對本宗有過異心嗎?”
雷仁哼了一聲,說道:“你對本宗沒有異心?那你背著本宗主,私下裏交好那賊和尚明塵,算是什麼行為?”
九長老聽了,情知必是自己的部屬中有人出賣了自己,也自知這個事情不好解釋,當時也就一橫心,說道:
“宗主請聽我說:我本也知道您是不會同意我跟托缽僧結交的,隻是那時我與他偶遇,二人交手之下,托缽僧明明是勝了我,隨手就可以殺掉我,然而他卻並沒有那麼做。
於是,我與他一番談話,發覺他其實是個性情中人,這才與他深談,也因此才了解,他跟我們的恩怨,個中起因,說起來,還是我們明宗欺壓他在先。這中間有……”
“住口!你竟然替那賊和尚分辯起來了!”雷仁怒道。
心鏡上人也趁機插話;“是啊,九師伯,您怎麼可以向著那賊和尚說話?您這不是敵我不分嗎?這種行為不叫對不起我們明宗還能叫什麼?”
九長老早已得知了心鏡上人是惹得托缽僧敵視明宗的,若不是心鏡上人挑動鬱離子出手對付托缽僧,怎麼可能會使本宗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如今的托缽僧雖隻是靈道六階,但憑他那攻擊力和他那缽,隻怕本宗無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裏,九長老怒斥心鏡上人道:“哈哈,十三長老,你雖然現在已經位列本宗末位長老,但是我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插嘴!若不是你在臨沙城那邊對付托缽僧,若不是你挑唆,十長老鬱離子怎麼會對付托缽僧,那托缽僧怎麼會如此仇視我們明宗?”
心鏡上人當時就叫道:“九師伯,請你記住,第一,今天要處理的是你!犯了錯誤的是你,可不是我心鏡!
第二,我在臨沙城那邊對付賊和尚又怎麼了?他一個靈道境界的修仙之人,卻去強搶人家小輩手中的追風靈船,這種事,也是性情中人所能幹得出的?
俗話說,路不平,眾人踩!賊和尚托缽僧明塵能如此無恥,我心鏡就不可以仗義行俠了麼?
第三,我師父十長老幫助我,自然就要對付那賊和尚;就如胡拉格斯被人打了,我這做師父的必然要為他出頭!師父出手幫助徒弟,這又怎麼能叫‘挑唆’?”
心鏡上人一向是能把稻草說成金條的,此時巧舌如簧,九長老畢竟也不如心鏡上人更清楚那些往事的底裏,哪裏辯得過心鏡上人?
九長老隻怒道:“我呸!心鏡,你招惹那托缽僧,給本宗結了一個大敵,你知道不?”
心鏡上人哈哈大笑道:“九師伯,你這個話說得太也沒有道理了!那賊和尚偷搶扒竊,品行惡劣,這種人,別說他現在才靈道六階,他就是靈道九階的修為,我心鏡豈能會置道義不顧,怕了他讓著他?”
心鏡上人這一番話,說得雷仁不住地點頭,同時說道:“心鏡說得有理,管明經,你分明是狡辯!
那托缽僧就算是再厲害十分,又能算得了什麼大敵?就算他是大敵,我明宗豈能向宵小之輩屈服?
管明經,你這分明是長他人誌氣,滅我們明宗的威風,莫非你將他明塵誇為大敵,就可以挾洋自重,拉虎皮做大旗了嗎?秦護法,把他給本宗主打入地牢,嚴加看管!”
九長老被押下去時,就聽大殿裏麵,雷仁向心鏡上人說道:
“心鏡,東北六城那邊,由你去做主管,你帶上胡拉格斯一起去吧。大賽場那邊,本宗主另行安排負責人手。
你別忘記了好好培養胡拉格斯,他身上的蟒氣雖然比不上龍氣,但若是調教好了,也是大有希望代替李詩劍,去那上古域境的!”
九長老聽了,心裏冰冷冰冷地,不由得為自己的徒弟李詩劍擔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