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春風春雨春暉好,日日鶯啼早。坐觀春水碧雲天,一樹柳腰還似去年彎。
去年風物今年憶,記在輪回裏。時來運轉有窮通,造就人生春夏並秋冬。
——小詞調寄《虞美人》。
話說西陵山北峰,半空之中,那虎族妖修老族長王之權早已立在白雲之上,見李詩劍夫妻二人已到,當即說道:“來, 來,來!我們就在之白雲上交手切磋吧!”
當時李詩劍神識傳訊,跟斑斕五老們說道:“嘿,他倒是挺會挑選比武場地的!定在這白雲之上來比武,我們在北峰上的布置,可不就是等於瞎忙活了嗎?是不是這王之權有了什麼察覺?”
斑斕五老自然是以其族長王之威為首,王之威也以神識傳訊法答道:“回天王大人的話,我們的老族長往往是行事出人意表,他選定在白雲之上作比武場,雖然讓我們想不到,卻也不像是察覺了我們什麼。”
“那你們就按我們預先設定的第二個對策,按我教你們的,結成五行陣勢,不動聲色地包圍住他!”
李詩劍一邊回話,一邊是攬著薛小妹的腰,輕輕一飛,上了白雲,夫妻兩個是並肩而立。
王之權早已是大顯神通,將一朵白雲整理得地麵一樣平整,正好做個比武場。
那斑斕五老,以斑斕一族族長王之威為首,五個是四下散開,各抓了一朵白雲以立足,看起來是好奇觀戰,其實是暗暗地布成了一個簡單的五行陣勢——
這陣勢,當然是李詩劍教給他們的,此時縱然斑斕五老還不太熟悉,但是,用來協助李詩劍夫妻二人對付王之權,還是夠用的了;畢竟五老也都是仙道四階,比王之權也隻是稍遜風騷罷了。
王之權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斑斕五老這麼著四下站開是為了對付自己的,他的心思,此時卻是放在怎樣一招勝敵,爭得光彩,削李詩劍夫妻與王之威的麵皮上了。
在王之權看來,自己隻要輕鬆勝了李詩劍夫妻,那麼李詩劍夫妻就會當場丟臉,王之威自然也就跟著臉上無光了——
自己作為一統西陵萬仙山的老族長,其實也就相當於是此山山主,隻是,從來沒有自稱山主罷了。至於王之威這個斑斕族的族長,雖然是自己所轄,但是,轄製轄製,既為我所轄,我便要對其有所製!總而言之,不壓他一頭,自己這老族長就當得掉價了。
借助削李詩劍夫妻的麵子來削王之威的麵子,正是既隱蔽,又不傷虎族和氣的好時機啊!
王之權這種上位者的私心,王之威當然是不甚清楚的。
話說當時,王之權將私心裏的小想法一一收起,作好比武準備,這才漫聲說道:“賢伉儷請!”
薛小妹婉娩一笑,看向王之權,嘴角輕輕上揚,意思深長,看得王之權一呆;李詩劍卻已經是拱手說道:“王老族長請!”
王之權雖是心中一呆,卻也及時反應了過來,當即收束心神,傲然說道:“老夫比李道友的修為境界高出甚多,比薛道友的修為境界也高出三階,哈哈!不是老夫倚老賣老,口出狂言,隻怕若是老夫先動手,賢伉儷是沒有還手機會的!還是你們先請吧!”
王之權這麼說時,李詩劍與薛小妹卻是相互以神識傳訊之法溝通交流,估算著二人與王之權之間的距離——畢竟薛小妹的冰雪領域攻擊,在李詩劍的助力之下,最初才不過是十丈遠,到了李詩劍晉階靈道七階,也才隻是堪堪達到十一丈遠——
要在最佳距離的位置上出手,攻擊效果才能達到最佳!
此時在白雲之上,雙方相距離有八九丈遠,李詩劍攬著薛小妹的腰,輕輕向前走去,看不出任何出手攻擊的征兆,王之權眯了眼睛,盯住了對麵夫妻二人。
雙方距離隻有五六丈了,李詩劍用神識傳訊法向薛小妹說道:“小妹,五丈多距離已經是最佳出手攻擊距離了,畢竟太近了,他的反擊也不好躲避。”
薛小妹含笑看著王之權,卻是聽著李詩劍的話,點了點頭。
王之權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薛小妹笑看自己,點頭又是何意,不由得有些急躁起來了,又一次說道:“賢伉儷請了!”
李詩劍聽了,也就說道:“既是老族長一再遜讓,那我夫妻二人也就有僭了!”
此時李詩劍,左手攬著薛小妹的腰,右手中一柄長劍乍然出現。
王之權一直盯著李詩劍夫妻兩個呢,此時一見了李詩劍的劍,心中暗道:
“他這柄寶劍,雷電隱隱,居然是八品道器!雖然雖然法寶可以增加本主的攻擊力,但是畢竟這把劍品階不夠高;不過,他既然用劍,應當屬於劍仙一派的修仙者吧?這一派,修為境界往往不如其劍招精妙,看來,他夫妻兩個應該是劍招上相互配合,這才形成聯手一招。隻是,修為境界不夠,就如三歲的娃兒舞大刀,那也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王之權這樣想時,不由得點點頭,說道:“出手吧!”
李詩劍道了一聲“請指教!”隨即天雷霹靂劍出手,但見劍尖顫動,隱有雷鳴之聲響起,然而,這一劍雖是劍尖顫動,卻是並不攻出,隻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逼來!